“前輩。”蕭謹言微笑著遞過兩個油紙包,“買了些吃食,最近的事情麻煩您和小家夥了。”
其實蕭謹言也沒比小晏大幾歲,隻是行事比那孩子周全很多,但在風老頭眼裏都是小屁孩兒。
風老頭接過油紙包,一聞就知道,一包是桃酥,一包是燒雞,還溫熱熱的,登時就笑開了花。
“哎喲小丫頭,挺會買啊!”風爺爺笑嗬嗬地提著油紙包,另一隻手揪住蕭謹言的衣袖子就把人往山穀裏帶,“來來來,可不能叫你破費吃虧,老頭子教你耍幾招。”
老頭兒邊抓著人往前走邊嘟囔:“還是他家燒雞香啊,沒想到都過了八十年了,這鴻福居還開著,老季是有一手啊……”
別看老頭年紀大,手勁兒可不小,蕭謹言根本就隻能被揪著走。想溜?那這整截袖子就別想要了。
走了不多遠,風老頭鬆開了蕭謹言,就見眼前是一小片水潭,小晏正在潭水邊的空地上紮著馬步。
“丫頭,老頭子隻耍一遍,你且看仔細了!”
說著,風老頭已經將油紙包掛到了一旁的樹上,隨手撿起了根成人一臂長的枯枝。
“前輩……”
不等蕭謹言把話說完,風老頭手上動作就是一變。
“這招叫風聲鶴唳!”
隨著風老頭手腕翻轉,長長的枯枝在他手中舞得如同靈蛇出洞,動作快得幾乎隻看得到殘影。四周圍的大樹往下掉了不少枯葉,本該落在風老頭身上,然而那飛速揮舞的枯枝像是形成了一個無形的防護屏障,沒有任何一片葉子能觸碰到風老頭。
蕭謹言本想謝絕風老頭的好意,畢竟她連蕭家的武學都沒練多好呢,這會兒卻是看呆了。
更讓蕭謹言吃驚的是那些落葉。落葉本就分了不同的顏色,已經枯成了棕褐色的葉子都完整地躺在地上,剛剛由綠轉黃的葉片卻無一例外全被那樹枝劈成了兩半。
難怪這招叫做風聲鶴唳,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看似攻勢快而猛,卻大多是混淆視聽的虛勢,讓人無法辨清究竟哪一下才是真正的殺招。
風老頭一招一招地演示,蕭謹言再說不出拒絕的話,安安靜靜地一招一招看,一雙杏眸亮晶晶的,可以說是目不轉睛。
轉眼間風老頭已經耍了二十招,也不多問什麼,自顧自收勢,手裏那根可以劈落葉的“寶刀”隨隨便便就往樹叢裏一丟,衝一旁的小晏招招手。
“好了,小崽子,拿上吃的,咱們該回去了。”
蕭謹言腦中飛速地回顧著風老頭演示的刀法,越發心驚,這一整套刀法多處依靠巧勁,能活借對手的攻勢反擊,可以說是最大程度地削弱了她先天力量不及男子的劣勢。
“看明白了嗎?丫頭。”風老頭牽著小晏,笑眯眯地走上前,伸出食指一點蕭謹言的額心道,“看不明白也沒有第二遍了。”
蕭謹言失笑,指指小腦袋:“都記下了。”
“嗬嗬,那便去吧,小晏,跟姐姐道別了。”
“言言姐姐再會哦!”
小晏微微仰臉,擺擺手,一老一小牽著手就往潭水另一側走去。
蕭謹言站在原地,目送二人遠去,微微笑著:“再會。”
“師父。”
至於後麵這兩個字風老頭有沒有聽見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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