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江令打算撒丫子跑路時,背後傳來了何陶獨特的聲音。
“江令同學,你的橡皮忘了哦。”
這句話無心者聽似溫柔,然而在江令耳朵裏卻怎麼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同半夜行走在空曠的街道,四周無人,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一般。
江令忍不住抖了抖,回過頭強顏歡笑的接過橡皮塞進書包,說了句老師再見後狂奔下樓。
過於心虛,坐在車裏緩了一會的江令不禁懊惱。
自己這是害怕個什麼,顧客就是上帝,我是交了錢來補習的,問點問題有問題嘛,沒問題。一定是那個死女人太過於凶神惡煞。
這麼一想,江令又十分懊惱自己剛才沒出息的行為,就好像跟別人吵架的時候詞窮,吵完之後發現有很多話沒吵出來,但又不能回去繼續吵架那般難受。
回到家的後,江令照常進行訓練。一切收拾好後開始整理晚自習的筆記,少年剛洗過的頭發毛茸茸的,在暖光燈的照射下好像神明少年。
“原來還可以這樣解,死女人倒是有兩把刷子。”
江令手裏轉著筆,聚精會神的看著何陶講的幾道題。心裏思考著等會去找點更難的題明晚帶過去。
一夜無夢,第二日清晨叫醒江令的是文殊清的電話鈴聲。
“哈哈哈,狗阿聘,我就說嘛,你肯定堅持不了一個星期,果然,又遲到了……”電話那頭是笑得猖狂的文殊清。
江令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是學校的公用電話,時間是上午九點三十一分。剛好是上午第二節下課。
下一秒一道人影從床上噌的彈起來,迅速的打開衣櫃尋找校服,拿上書包光速下樓。樓下的江媽媽見兒子這副模樣,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手裏的水果都嚇得扔掉了。
“顧女士,麻煩你以後看電視的時候費心你看一眼時間。畢竟你有一位早上七點二十要上課的兒子。”江令一邊從廚房餐桌上拿麵包一邊嘴毒的吐槽。
而她嘴裏的這位顧女士,正是他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的媽媽。江母也是個嘴毒的,抱著水果碗繼續一頓炫:“呦,哪敢叫您起床阿,江少爺不是從來不上早八的嗎,孫阿姨,你看一下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的?”
廚房裏正洗碗的孫阿姨聽到這話,也是見怪不怪她們母子倆。笑著應和了一句:“是啊,夫人,月亮也從東邊升了,真是怪事。”
江令的嘴毒是遺傳了江母。江家平日裏相處的氣氛十分融洽,這也多虧了有一位好脾氣的女主人。
與沙發上躺著享受的江母不同,江令正在向車庫狂奔,上車後就讓司機狂奔去學校。避開了早高峰,加上江令的催促。三十分鍾的路程愣是縮短了一半。
於是江令光榮的在上課鈴聲的最後一秒踏進了教室,人未到卻先精準的把書包甩到了正在咧嘴數錢的文殊清身上。
文殊清拿下書包正要罵人,一句狗江令還沒開口就和踏進教室的數學老師對視了一眼。眾所周知,他們班的數學老師是出了名的凶,文殊清隻能立刻閉嘴裝孫子。
真他mua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