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淺野夏,我失憶了,除了我的名字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資料之外,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正常人失憶是什麼樣子呢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肯定不是我這個樣子。

因為此刻,□□//m92f正抵著我的腦門上,而我的第一反應卻是這槍還不錯,簡約輕便,我很喜歡。

“呐,你要殺了我嗎隻要一槍,一槍就能讓我從這個腐朽的世界醒來哦~”,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期待,甚至還可以哼出一首“殉情之歌”。

不對,“殉情之歌”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鬼玩意兒我努力思考著,卻又怎麼也想不出來。

每當我想要回想的時候,頭部都會傳來一陣猛烈的刺痛,腦海中不斷閃過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麵,而正當要將它們拚湊起來的時候,卻又像隔著無形的玻璃一樣無法觸及。

這是異能力的作用嗎?

算了,whocares!我這樣想到,對死亡的期待甚至讓我忘記了失去記憶的不安。聽說遙遠神秘的種花家族有一句古話怎麼說來著?

哦,對了,“既來之,則安之”,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嗬,瞧瞧你這副蠢樣子,”來人一臉嘲諷,收起了那把讓我垂涎不已的槍,“真不知道boss為什麼會看中你這個家夥。”

……

臥槽,大兄弟,如果你不發聲音我都把你忘了好嗎!你誰啊?戾氣這麼重的嗎?這是□□裸的嫉妒好嘛!

“嘖—,真不愧是組織裏的狗啊,心裏嘴裏一直都片刻不離組織呢,”我語帶嘲諷,順便還cue了對方一句,“不過,我最討厭狗了,那可真是令人厭惡的忠誠啊。”

果然,他的臉色更臭了,冰冷的寒氣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明明想要一槍崩了我的樣子,卻又不知礙於什麼顧慮遲遲不出手。

我情不自禁歎了口氣,有些打不起精神來,這都沒激怒他,還真是可惜啊。

不過,從這家夥的語氣中,我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我和他應當是同事;其次,看他一身黑衣,虎口的槍繭和都快要溢成實質的殺氣,我便足以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了,既然殺氣這麼外漏的話,那麼這個組織也應該是個非法組織;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就喜歡看他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不過,如果他真的願意幹掉我似乎也不錯,我美滋滋地想著。那麼,我就能提前見到黃泉比良阪了吧。

“boss讓我來告訴你,你這次幹得不錯,”金發男人的臉上帶了絲扭曲,看起來似乎很不甘心。但他卻不得不承認,boss的眼光很好。

瘋狗不吠。而眼前的這個家夥才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不過才來組織短短一段時間,竟然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呦西,能從狗狗這裏聽到這句誇獎,我心甚慰,激動得我現在想唱一首歌了呢!所以,大狗狗,要給我伴奏嗎”

“清酒,記住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到時候,就算你是boss的人也救不了你。”金發男人手上的青筋暴起,強忍著自己的憤怒。

清酒是我的代號嗎看來這是一個以酒為代號的組織。

“看吧,狗狗這就生氣了呐,真無聊啊,”我的雙眼滿含惡意,一種莫名的期待將我包圍,“如果真的有膽量的話,就殺了我呀。”

“你看見我內心由衷的期待了嗎”

“隻要一槍哦~”

“啊嘞,原來組織的瘋狗不過是個膽小鬼嗎連殺一個普通人都不敢。”

隻見金發男人突然暴走,猛然扼住了我的脖子。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湧上我的心頭。對,就是這樣,馬上我就能感受到永恒的長眠。

“嗬—,你是在激怒我嗎”大概是見到我並不掙紮,金發男人不怒反笑,他鬆開了自己的雙手,說到:“瘋子,如果你做出了背叛組織的事,我會親自送你下地獄。”

地獄,我有些想笑,我現在不就身處於地獄之中嗎?

“啊嘞,原來狗狗也是有腦子的啊”,淺野夏的雙眼微微眯起,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粘稠惡意,“呐,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疼痛了。不如,我也送你一份回禮”

隻見少女在轉瞬之間便用匕首劃破了對方的喉嚨,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鮮紅的血液自脖頸處流出,淺野夏感受到對方的殺意更加濃烈了。

“嗨,如果不是要殺我的話,狗狗可以走了哦,畢竟打擾美少女睡覺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呢。”

琴酒不斷地向自己提醒道,這是boss的女人,這是boss的女人。這才勉強止住了自己的殺意,想要快步離開這裏。畢竟,眼不見為淨。如果和這個女人繼續待在一塊兒,他可不確保自己會不會喪失僅存的理智,一槍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