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你那位朋友醒了要出院,但是……他的樣子有點奇怪……您過來一趟吧。”我剛接通電話。楚莫如釋重負的聲音響了起來。
半個月前,我把張起靈,接到杭州的醫院來養病,一是看著他點,二是不想讓他離開我的視線,三嘛,有點私心。
雖然想到了他有可能失憶,但沒想到這麼快,心中陰鬱了幾分,出門時夥計見狀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然後開車把我送到目的地。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感覺恍如隔世,穩了下心神,進門,直奔目的地。
推開張起靈待著的那間病房,隻見他穿戴整齊的站在床邊收拾背包,見我到來,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樣,然後繼續收拾東西,我掛上職業的笑容問道“小哥,你要出院?”問完我差點給自己一巴掌,這不是廢話練習嗎,這不明擺著的嗎。
他沉默了一下說“你是誰?你認識我?”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裏像刀割一樣,一陣陣鈍痛,我雖然很想說我是吳邪啊,我認識你,你跟我回家吧,但現在身為關根的我不能,我們還沒有什麼交集,現在的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於是我笑道“當然認識了,你是三爺的夥計,墓中出現意外是我救你出來的。”他聽完眉頭微皺,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像我點了下頭,說了聲謝謝,拿起背包轉身離開了。
在我們插肩而過的瞬間。我有種想要叫住他的衝動,想要告訴他一切,也想要告訴他,我……
但理智戰勝了情感,等我回過神來時,張起靈已經離開了,我笑的一臉無所謂的對身旁戰戰兢兢夥計說“把他的藥費結了。”說完我便開車離開了。
回到臨時居住的房子,我把自己摔在床上,心中湧起一抹悲涼,同時一股暴戾冷漠的情緒直衝腦海,我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帶任何溫度的笑“計劃該提前了。”
為了提前完成計劃,我開始重新讀取費洛蒙,用來獲取張家的秘辛,上輩子一心一意救悶油瓶和毀汪家,根本沒有太注意張家的事,但計劃需要我開始重新了解。
每次讀取完費洛蒙,楚莫都在一旁心驚膽戰的看著我,有幾次差點沒挺過去,都是楚莫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開始我的確不適應。靈魂適應了,但身體跟不上,在出發前的半個月內,我讀取了大量關於張家的事,同時也了解到一些張家和終極的交易還有三叔他們的計劃,以及我自己的一些事。
由於費洛蒙的畫麵很亂,我隻能把事情大概捋一下,有些具體的不得而知了。
首先是張家用記憶和某種代價換取了長生,而老九門則用每十年選出一個血脈純正的人。獲得張家庇佑,這種血脈能和秦嶺的青銅樹共鳴,獲得物質化的能力。但僅限於青銅樹範圍內,這種血脈不可傳承,隻能隨機,所以當老九門內的孩子滿十歲就要被帶去秦嶺進行驗證,我也是其中之一,在此之前,我是被當做吳家接班人培養的,不幸的是,我被選中了,但這次的秦嶺之行,被一直觀察九門的汪家知道了,派人展開了截殺和抓走我,途中我和張起靈跟隊伍跑散,不小心跌落山崖,導致失憶,醒來後忘記了很多東西,很多秘辛,三叔和解連環一合計,便開始培育“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