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聳了一下肩膀,“一套衣服而已!”說著,她把目光移到孩子的小臉上,輕聲說道,“安好,安安是不是今天被嚇壞了?”
許安好神色有了一絲的凝滯,她垂眸,喬雪的目光也追著她的目光看,意外發現了她的左臉頰居然好像有手指印,頓時明白了安安剛才哭著說的有壞人要打她媽媽,原來孩子說的是真的!
“安好,他們又欺負你了是不是?”喬雪語氣有些激動,在許安好抬臉神色焦急地目光製止住她的大聲喧嘩時,喬雪看著周邊這麼多的人也不好大聲說話,腳一跺,氣憤地低咒一聲,“這群不要臉的!虧得他們還是你的長輩!”
許安好急忙伸手拉了喬雪一把,因為懷裏的孩子被吵醒了,正睜著朦朦的眼睛看著她,見到是媽媽,便親昵歡喜得往她懷裏靠,伸出小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腰,抱得緊了才安心地再次閉上了眼睛。
喬雪見狀也不好再說,輸液室裏又太嘈雜,說話說小聲了根本就聽不到,她把取好的藥遞給許安好,“還要連續輸兩天,你明天來早一些,我給安安留個chuang位,讓她可以睡著輸液!”
“好,謝謝了!”許安好對著好友露出感激的笑容,喬雪離開時還靠在她耳邊一陣叮囑,“照現在這樣的情況看,你官司雖然贏了,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平時也要注意一些,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許安好‘恩’了一聲,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她既然已經回來了,許家的家產就不允許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覬覦,那是父母熬了一輩子掙下來的家業。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權益,那麼在下決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跟許家的那些人撕破臉對抗到底。
想著離世的父親,想著還在醫院裏尚未蘇醒過來的母親。
許家在遭遇了這樣的厄運時能幫忙的人卻個個露出了***的嘴臉,父親屍骨未寒,母親命在旦夕,許家茶園也頻頻傳來噩耗。
她的大伯姑姑們忙著爭奪侵吞她許家的家產,親戚們的倒戈擠兌讓剛回國的她沒有立足之地,有誰來想過她?想過她和她的女兒?
懷抱著懷裏生病奄奄一息的孩子,許安好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自己頭部的漲疼,強打起了精神,一遍遍地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不怕的,不怕!
可是經曆了今天上午在法庭門口那一幕,她至今還心有餘悸。
她是什麼都不害怕,帶著豁出去了的決心,可是她卻讓她的孩子擔驚受怕,想著還不到三歲的孩子在看著自己被掌摑一耳光時哇哇大哭的情景,她緊張的心跳再次加速,被狠狠一揪,把臉慢慢地低下去,埋首在了孩子弱小的肩頭。
被那些人罵的時候,她不怕;被姑姑打的時候雖然疼但也被這寡淡的親情刺激到了精神麻木,她不怕;可是在聽到女兒驚恐大哭時的那一刻,她竟開始害怕了!
“媽媽!”安安閉著眼,卻一遍遍地輕聲喚著‘媽媽’,小手不安地拽緊她的衣服,即便事睡覺都睡得極不安穩。
許安好忍住心裏的心酸,將懷裏的孩子抱緊了些,輕聲安慰孩子的同時也在自我安慰。
“不怕,我們不怕!”
兩年多前她都不曾對命運屈服,那麼今天,她依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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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輛車是您的嗎?”
拖車的人看著站在奧迪車旁邊的男人,輕聲地問。
謝安泊沒有表態,而是拿出手機再次撥了一下那個電話號碼,目光卻從奧迪轎車上的擋風玻璃朝車裏看,果然見到副駕駛座上有手機閃動的亮光。
車在這裏,手機也在,人卻沒在!
盛華正在旁邊跟拖車的人詢問,走過來低聲說著,“他說接到電話時是在個小時之前,車主是個女人,打電話時語氣很著急,說是孩子病了,趕著要去醫院,大概是走得太急了才忘記了帶手機離開!”
“孩子病了?”謝安泊的目光從副駕駛座上閃動著的手機上移開。
“是的,這附近最近的醫院就是兒童醫院!”
謝安泊是一聽到兒童醫院這個詞便心裏緊緊一揪,上車之後說了一句。
“那就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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