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茶杯落地的聲音。
“憑什麼!為什麼!”寒煙柚伏在桌上低泣,婢子在一旁不知怎樣安慰,隻能僵硬地的說著,“小姐你別這樣,張公子為人實在……”
“你走——!”婢子被推出門外,寒煙柚背對著大門滑倒在地,臉上的妝容早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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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寒府的人正在給窮人施粥。“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雲平看著長長的隊伍,心中默數了有幾十餘人。
“寒府嫁女,可能是積德吧。”團長說著。
“嫁女?”雲平餘光瞥見人潮末尾的鍾蕭,隻見鍾蕭神情恍惚連手裏的木雕都拿不住了,掉落的地上。
雲平本想叫住他,但鍾蕭卻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開門開門!”鍾蕭奮力拍打著寒府的大門,良久小廝才罵罵咧咧的開了門。
見大門打開,鍾蕭就不顧一切的往裏衝,卻被小廝攔下,隻能無力的說著:“放開我!我要見你們小姐!唔——”
聞聲而來的大少爺抬手就給了鍾蕭一拳,嗤笑道:“你以為我妹妹是真的喜歡你嗎?”
“什麼意思?”鍾蕭被這句話說懵了。
“什麼意思?”大少爺笑著重複,“你要不自己問她去?”
“阿煙阿煙!”大少爺對著裏麵大喊。
此時的寒煙柚儀態得體,眉目如畫,再也沒有了早上的狼狽。麵對鍾蕭的疑問她說的字字紮心:“我想通了,你我門不當戶不對,我聽過太多的富家小姐下嫁的故事,沒有一個是好下場。不是男的變了心就是女的死了心,總而言之,我們還是分了的好。”
鍾蕭聽完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此刻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卑微的挽救這段愛情,可人家根本就不愛他。
“聽懂了吧!”大少爺推了一把鍾蕭,使他跌倒在地上。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鍾蕭看著昔日的愛人,眼底盛滿悲傷。
“是的,”寒煙柚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離去,她怕再多留一會兒會忍不住流淚。鍾蕭癡情,但她不能耽誤了他。隻能親手將他推遠。
鍾蕭聽完後從地上站起,拱手向寒煙柚深鞠一躬,語氣淡淡的道:“祝,寒小姐此生安康,無病無災。”
寒煙柚停了一步,淚滿衣衫,語氣強裝平淡:“此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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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要去給寒姑娘抬橋?為什麼啊!”雲平和鍾蕭因土豆結緣,算半個朋友。當他聽說團長明天要去給寒煙柚抬喜橋時,頓時驚訝的不行。
“為了吃飯!不可以嗎?”團長道。
“也不是…”雲平不知怎麼說,“你不覺得很尷尬嗎?”
“等你餓死了就不會覺得尷尬了,”團長繼續道,“誰抬都是抬,我去了你們還能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