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木板已經有些脫落,門外烈日高照,氣溫高的讓屋中的人感覺有些鬱悶。
老舊的收音機吱吱嘎嘎響個不停,半天硬是沒逼出來一個字眼。
屋中坐滿了人,老少皆有,男女不限,個個麵露難色,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忽然,木屋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女人的手緊緊環住男人的胳膊,整個身子貼在男人的軀體上。
眾人偏過頭來,上下打量著前來的兩位。屋子裏的人無一不是穿著沉重的羽絨服,與屋外炎熱的天氣相比,到不免顯得有些奇怪。
一位頭發有些稀疏的男子惡狠狠地扔下了自己的外衣,隨地吐了口痰,令旁邊的人連連後退。
“他娘的,我好端端的在外麵,什麼鬼玩意給我放這兒了。”
他爆了幾句粗口,目光環顧四周,最終停留在了那依舊不斷發聲的收音機身上。
悶熱的天氣大致也會讓人變得暴躁,加上這封閉的空間和永遠隻能進來不能出去的木屋,男子本就易怒的性情變得格外明顯。
他怒氣衝衝地推開人群,衝向那陳舊的收音機,右手重重向前一拍,正中它那金屬軀殼。
收音機依舊一動不動地播報著什麼,男人的右手卻逐漸被腐蝕,疼的咬牙切齒,卻依舊叫不出聲來。
一旁的眾人一臉驚異,無人出聲,隻是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男人的小臂已經全部被腐蝕了,鮮血流淌在木質地板上,鮮紅的血漬與暗紅的地板結為一體。
直至侵蝕停止,剛進門的女人才緩緩走上前,掏出一卷繃帶,給那人做了淺淺的包紮。
沒人敢再有什麼動作,收音機依舊響著,絲毫沒有停歇的意圖。
忽然,木門又一次被推開,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個子蠻高,進來時還稍稍彎了彎腰。
就在同時,收音機忽然改口,機械的聲音蹦了出來。
木門被緊緊關上,沒有人能再進來。
眾人一片嘩然,有人驚慌,有人四處奔走,那斷了半臂的男子甚至在來回踱步的時候踩上了自己方才吐出的痰。
“歡迎各位玩家參加本次遊戲。”
聲音打斷了四周的騷動,眾人紛紛回頭,聲音似乎來源自那台響個不停的收音機。
“您們將分別參加五場遊戲,在完成之後,即可離開。”
“祝您享受本次的狂歡~”
刹那間,聲音又消失不見,木屋仿佛恢複了原本的寂靜與平和。
忽然,一位一直坐在木椅上的男子站起了身,穿過人群,走向那扇木門。他輕輕一推,木門乍然打開,他似乎瞥了一眼剛進入房門的男子,隨後邁出了門檻。
人們似乎以為可以出去了,接二連三地湧向門前,又接二連三地消失。
不大的木屋中隻剩下高挑的男子一人。
那收音機似乎又欲發出什麼響聲,卻嘎嘎叫囂了隻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播報出什麼出來。
男子緩緩皺了皺眉頭,最後也邁進了大門。
屋裏寂靜一片,隻有一個收音機在嘎嘎作響。
憋了半天,它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第一場遊戲即將開始,請各位玩家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