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和錢滿江這幾天一直在找機會見麵。
兩人認識的人不少,擔心熟人見到難以解釋林臻特意找了個遠離自己生活圈的店鋪。
包廂裏,兩人並沒有說話。隻是這個沉默看起來跟一開始並不一樣。
林臻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錢滿江。這幾天她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即使擁有不苟言笑的性格和看起來就很嚴肅不好惹的嘴臉。
其實內心裏就是一個簡單到有些社交恐懼症的普通男人。
因為,這麼多天以來。出了林臻主動前來找他,他就沒有出去過。吃飯都是點的外賣,大部分時間都是躲在屋裏鬼畫符。不過符咒倒是真的厲害。
一開始的事情就不用說了,就算是後來的商場事件她也是知道的。這個人還是有點技術在身上的。
所以,林臻想著。是不是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變成自己人。
錢滿江看著眼前漂亮的好像一幅畫一般的林臻道:“你真的想好了嗎?我學的這些東西,可不是小兒科。你若真心想學,可得付出些什麼才行,你願意付出嗎”
這不是錢滿江第一次問林臻這個問題了。自從林臻將錢滿江安置好了之後,兩人經常見麵。而林臻也開始對錢滿江的能力有了一定的認識。
就算在簡陋的小旅館裏,錢滿江還能給路過的客商門算命看相,而且奇準。不過都是在拿外賣的時候掃了一眼。
所以這麼多天一分錢都沒賺。
林臻在親眼見過錢滿江給一個無法行走的人化煞,這人僅僅用了十五分鍾就可以下地走路之後,心裏就已經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錢滿江卻對此沒有做出表態。
現在也是一樣,雖然林臻帶著十二分的誠意。錢滿江還是坐在椅子裏,一邊抽煙一邊漫不經心說著。
“學這種東西,尤其是我這一家的。幾乎就沒有命運還算好的人,你出去看看。學這個的到最後或許也好不到哪裏去。”
錢滿江這些年見識的人不少,跟林臻這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根本不用費心。
隨著交往的深入,錢滿江也知道了林臻現在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而親生女兒已經找回來了。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林臻依然還保有著不錯的生活。這說明什麼?
這就說明,林臻這個人其實很有手段的。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現在擁有金錢財富權勢地位又能怎麼樣,她畢竟是鳩占鵲巢的冒牌貨。
現在她的利用價值大,林家就利用她。萬一哪一天應弦的利用價值大了呢?
難保林家不會回頭利用應弦。而且前幾天林理見到應弦和元家人在一起之後的所作所為,讓林臻產生了一種巨大的恐慌感。
林臻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已經想好了,不管要付出什麼。我都要保住現在的生活。”
除了自己,她誰都不願意相信。
錢滿江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於是絲毫不覺得驚訝的看著她:“那就拜師吧。以後你我就是一家。原先的一切都讓它過去吧。”
林臻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那我以茶代酒敬師父一杯。”
說著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
沒人看到林臻的眼裏,帶著誌在必得的光。
林臻喝完,錢滿江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女人在試圖講自己變成自己人,以此來彌合兩人在煤氣事件上的利益不一致。
錢滿江知道自己現在也離不開她的庇護,所以主動道:“既然都叫師父了,我可以送你一卦。”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林臻霎時間瞪大了眼睛,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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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弦回到了包廂裏,桌子上已經有了幾個空瓶子。
“元庭筠喝酒了?”
元鳳閣點點頭:“沒攔住。沒關係,一起回去。”
應弦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元庭筠,看著沒什麼問題。於是將剛才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元鳳閣。
元庭筠大吃一驚:“真的嗎?這兩個人竟然有關係?!那以後他們是不是要經常吐出來壞水!”
元鳳閣也覺得這兩個人在一起有些危險。
應弦畢竟隻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內容如何並沒有聽到。畢竟錢滿江也算是個術士,自己靠太近估計也會被察覺。
“我不知道兩人到底想幹什麼,不過還是準備著點比較好。而且這句話隻適合於我自己。”
畢竟眼前兩個人看起來就不想是能夠讓人算計的角色。
應弦覺得還是緊緊抱住弱小柔弱的自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