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公府的事兒，舒窈這邊也收了消息。
就，忽然覺得挺對不起老三的。
舒窈“清玥，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奴婢到覺得還好，陸家小姐雖與洛小將軍相投，可那洛老夫人卻不是個好相與的。更別提兩家還有些舊怨。”清玥知道娘娘說這話不是為了讓自己指責她的，她隻是辦了件不算體麵的事卻還想著披上一層仁善的皮罷了。
舒窈“倒也是”
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不是。
這倆人之所以互相愛慕卻瞞著不讓兩家知道，想來也是知道世仇難解。
便是沒有自己，他們也不一定能走到一起，便是真的成了，怕是婚後的日子也不會多舒心。
與其去賭那虛無縹緲的愛意倒不如一開始便斷了個幹淨！嫁給老三，總能保她富貴安穩。且老三是個體貼能耐的，不算辱沒了她。
舒窈這般為自己開脫著，卻渾然忘了自己當初被指給祁睿時的撕心裂肺。
舒窈“老三這會也該過來了吧？”
祁思賢這段日子在城防司曆練，出了康王這檔子事他怕是也沒什麼心思再待那了。
話音剛落，清氳便進來了。“娘娘，殿下來了。”
“母後”
人未到聲先至。
舒窈剛剛是安慰了自己不算委屈了陸靈，可對於這便宜兒子卻多多少少是有那麼些過意不去的。所以這態度都殷切了不少，直接從位上起來迎他。
舒窈“可過來了，我記得今日是你值班。康王的事可會牽扯到你？”
“母後放心，這事沾不上兒子。說來還得多謝瑤瑤，齊禦史今兒下了朝便把兒子給堵了，不過也正是因此，倒叫兒子躲過一劫。”
這事鬧得這般大，衛軍、京兆尹、城防司的都少不了要吃掛落。祁思賢本該今日當值，若有人處心謀劃，怕是得沾一身腥。
舒窈“這便好，你沒事我便也放心了。不過這事可不準告訴那丫頭，不然她怕是尾巴都能翹上天去！”
“是，兒子知曉了。不過二哥這次怕是不好脫身。”祁思賢說著還擺出了一臉擔憂的表情，當然如果他那眼睛裏看好戲的意味能再收一收的話這好弟弟的作態就更完美了。
舒窈白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收斂些，正在風口上呢，叫人看去了影響多不好。”
祁思賢趕緊陪笑“兒子也就在母親這裏才放肆了些，出了這門必定謹言慎行。”
“你知道就行，不過老二這回看著厲害，卻不一定是福是禍呢。”
祁思賢聽了正色道“怎麼說，他人在邊關還能有後手不成？”
舒窈蹙眉“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叫人聽去了還以為這事有你插手呢！”
祁思賢也覺得失言了“口誤口誤，母親，您是看出什麼來了？”
舒窈“你父皇那，不會讓他出事。”舒窈摩挲著茶杯“不止不會讓他出事，說不得還要送他個大功勞呢！”
祁思賢情緒下降了不少，兄弟裏頭，老二一直是最受寵的那個。同樣的事，如果換成自己，父皇怕是隻會讓他自己爬出來。
“母親覺得，父皇是從什麼時候打算的？”
舒窈“不確定，但至少在國宴前。”
祁思賢心裏有點酸酸澀澀的，國宴前。也就是說父皇在準備扶持自己的時候就想好要給二哥增添籌碼了嗎？
既然看重他又為何要給自己希望？是要扶起自個做二哥的磨刀石嗎？
舒窈看他情緒不對，趕緊出聲“思賢！”
祁思賢一愣，從低迷的情緒中脫身“母後。”那雙眼睛看著舒窈，帶著脆弱、依戀與迷茫。
舒窈看的心裏一軟，這麼多年了，縱是一開始存了利用的心思，如今待他也是真有幾分疼愛之心的。
舒窈伸手在他頭頂揉了揉“別多想，他終究是你們父皇。”
“是，母後，兒子明白的。”他是父皇，所以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子被人設計。可是如果換成自己，父皇也隻是不讓人設計罷了，至於為自己反設計回去，怕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