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黎明時分,昏暗的古邦西郊
郞家別墅外圍的院牆腳下,一枚鋼盔緩緩探出頭,赫然是昨晚藏在山洞中的趙弘飛以及眾人。
這幾天柏莎可以說很瘋狂,在市政廳方麵的睜閉之間,她可以說肆無忌憚的宣泄著自己的喪子之痛。
特別是昨天白天,她甚至以政廳的名義隨同古邦憲兵衝進邦家村,將十幾名村民吊在村口,並施以重刑。
畢竟,在傳統落後的南洋地區,肉刑是被允許的。
不過好在常年混跡叢林的夢莎無比機靈,再加上沒有人告密,她的蹤跡並沒有被柏莎發現。
不過,就在柏莎窮凶極惡的得意之際,她也萬萬不會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敢反將一軍,攻擊她重兵布防的別墅。
幾個簡單的手勢,十二個全副武裝的身影一哄而散。
幾分鍾後,濃密的橡樹之上,一杆修長的槍杆緩緩伸出枝葉之間。
嘭——!
三樓陽台上,一個伸著懶腰的朗家武士,瞬間仰倒。
雖然槍聲不大,但室內的一名武士卻發現了陽台上被擊斃的武士。
“敵……”
嘭——!
但他還沒等喊出聲來,同樣站在高處的趙弘飛也果斷開槍。
而這一次,終於徹底驚動了遠中巡邏的朗家武士。
呯——!
呯——!
噠!噠!噠!
阮寧、蜜苗以及阮家白沙傭兵紛紛開火,院中奔跑的武士雖然立即準備迎敵,反應也不算慢,但終歸棋差一招。
“啊——!”
“嗷——!”
七八名朗家武士飆著血箭,接連倒地……
但他們還是勇敢的衝向掩體,各自利用窗台、沙發、花壇以及雕塑等有利地形展開頑強反擊。
可以說,朗家武士並不算慫包,而且,在柏莎的嚴令之下,他們的防守也是異常的森嚴。
趙弘飛本來打算夜間突襲,但今天機會難得,戰機稍縱即逝,這也是一名軍事指揮官的常識。
所以,他選擇了黎明時分發起突襲,但他還是有些低估了這些朗家武士的精銳程度和責任感。
“去死吧!”
一名大塊頭的朗家武士幹脆衝出圍牆,帶著三四名槍手舉著盒裝輕機槍,在子彈殼的蹦跳中這個四人的戰鬥小組衝向趙弘飛所在的方向。
因為他們也看得出,這裏才是這群入侵者的最核心火力點,包括至少兩把狙擊步槍和一支槍法極準的突擊步槍。
眼見對方衝過來,而兩翼的白沙傭兵也被壓製的暫時抬不起頭。
樹後躲藏的趙弘飛果斷丟下狙擊步槍,舉起衝鋒槍。
噠!噠!噠!噠!
“呃——!”穿著中甲防彈衣和防彈頭盔的大塊頭身子一顫。
他有些想不通,被如此火力壓製之下,對方還有精力瞄準並擊中自己,而且侍從頭盔和防彈甲的縫隙間打入脖頸。
“隊長!”
“隊長!”
對方突擊隊攻勢一滯,別墅方麵的攻擊同樣一挫,而此消彼長,趙弘飛所部兩翼的白沙傭兵也迅速發起反擊。
同樣靠在左翼一顆大樹下的阮寧惡狠狠的盯著遠處的別墅,以及準備退回別墅的郞家武士。
隨著一個彈夾掉落,換彈夾、拉開保險。
身為左翼指揮官的阮行第一個躍出掩體,對著撤退中的郞家武士,舉槍就射。
“顫抖吧!小崽子們!”
隨著火舌的噴湧,五六名郞家士兵直接跳脫著飆著鮮血哀嚎倒地。
“進攻!壓製住他們!”
阮寧發起進攻的同時,趙弘飛也跟著衝出掩體,眯著眼身子後傾舉著衝鋒槍以散兵線快步突進。
而郞家一麵也毫不示弱,十幾名武士紛紛衝出別墅,企圖遲滯對方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