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莎說著頓了一下,看了看對方的斷臂,微微躲閃道:“剛才那槍是——是安雄打的,但他也隻是擊斷了你的繩索。”
“好啊,記得去年,我在巴達維亞還教過你用槍。”趙弘飛微笑著,目光越過夢莎,直接掃向身後被簇擁著的安雄。
聞言的夢莎心頭更疼了,剛要說話,但身後的安雄已經走出人群,並上前來到夢莎的並肩處。
他上前的原因很簡單,作為一個男人,他受不了對方那鄙夷的目光。
“安先生,我很佩服閣下的強大,按照巴圖馬族會商議決定,現在隻要你點個頭,你就是我巴圖馬最尊貴的將軍,待遇絕不止現在。”
“是啊,安,父親已經走了,我現在隻有你了,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夢莎公主,你的邀請方式永遠都是這麼別致麼?安某人真是受寵若驚啊。”
趙弘飛譏諷著,冷笑的瞟著並肩而立的兩人,還有她們身後那全副武裝的一百多名士兵。
“安,你別這麼說我,我也不想。”夢莎滿腔悲苦,如子規啼血。
“我可以彌補你的,隻要你點個頭、讓一步,我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三米之外,夢莎說的是聲淚俱下,如歌如泣,表情、氣氛更是入戲十三分。
但趙弘飛可不是初出茅廬吃泡沫劇的小男生,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讓他被出賣、被戲耍。
不過,對於放下槍的趙弘飛,幾乎所有人都紛紛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有開口了。
“你們麼?都這麼親熱了稱呼了,你還騙我,是怪我沒有親自參加你們的訂婚禮麼?真是抱歉了!”
“安,你別這麼說,那隻是一出戲,我的族人們需要這個,還有巴圖馬的軍人,他們需要士氣。”
“是嗎?我記得不久之前,你還叫我達令呢,現在已經改口了。”
趙弘飛似乎始終在糾結於兒女情長,不但令夢莎進退失據。
而且,一旁的安雄也被攪合的心亂如麻,幾欲抓狂。
“不是的,安,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夢莎哭泣著,努力規勸著。
滿意?
安雄心裏一驚,甚至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女人,讓他滿意?那自己豈不瞬間成為全巴圖馬族的笑柄?
是,自己確實答應過夢莎,訂婚隻是一個儀式。
但她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會允許‘那隻是一個儀式’的事實吧?
安雄患得患失的想著,雖然一副孔武有力的凶悍,但內心卻像極了一個擔心被拋棄的怨婦。
於是,惡向膽邊的他幹脆猛地怒吼道:“安竣弘,我勸你立即投降,否則,別說你別想活著離開這裏,就連塔巴爾……”
安雄一臉快意喝瘋狂的怒吼著,但一旁臉色巨變的夢莎卻像一頭母獅子一般一把將安雄推到一旁。
“你給我住嘴!”
她太了解了,這個寧折不彎的家夥,成天惦記著和敵人魚死網破。
怎麼可能投降?
不過歪打正著,安雄提到的塔巴爾反而給了夢莎更多說話的時間,否則,趙弘飛已經做好準備跳海逃生了。
“塔巴爾島如何了?”
趙弘飛麵色平靜,但內心卻暗暗冷笑,其實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攪亂安雄的心,看看能不能套取兩人的後手和底牌。
“哼!不怕告訴你,三千名威爾士軍團的陸戰隊,一個也別想離開。”
安雄一臉的傲然,然後愜意的瞄了瞄手腕上的伯爵手表。
“還有五分鍾,安先生,這塊表還是你在巴達維亞送我的,我對你真是感激的緊呐。”
啪——!
“你混蛋!”夢莎怒不可遏的回頭就是一巴掌,安雄頓時就被打懵了。
但他們的對麵,趙弘飛卻陷入了短暫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