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憑他的兒子!”一臉蒼白的紀淩菲戲謔的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宛如厲鬼。
“你給我說清楚了。”
“好!高菲那小表子的崽子,就是他的兒子。”紀淩菲斬釘截鐵的冷哼著。
“你胡說!”亞曆克斯一臉憤怒的將紀淩菲一腳踹出幾米遠之外。
紀淩菲翻滾著,一臉痛苦的重重撞在牆上,但疼痛的表情和落下幾個牙齒的血口,卻顯得比之剛才更加的猙獰。
“我沒胡說,你不信可以讓他去做親子鑒定。”
紀淩菲一邊痛苦的捂著肚子,一邊滿臉的猙獰的笑道:“他不是恨我們入骨麼?我看他如何處理這個野種,還有高菲那個小表子,桀!桀!桀!”
紀淩菲自然是明知必死,發出一陣瘋狂詭異的怪笑。
“臭女人,你想多了,此時的他已經被肖恩長官接去了淡馬錫,他將在那裏接受教育,最後成為黑鴉或者鬼蝶的士兵,所以,他是誰的孩子都不重要。”
說到這裏,看著臉色稍變得紀淩菲,亞曆克斯暗暗了然,一臉不屑的冷冷道:“但是,別說我沒提醒你,不要想著自我了斷,張子浩已經被我們送去了另一個地方,你要是敢死,我想你保證,他也活不了。”
“我要見他!”
“做夢!這輩子你們倆都別想再見麵。”亞曆克斯說著轉身離開了。
但就在他即將出門的那一刻,他卻微微頓下腳步。
隻見他輕輕的轉了下臉,淡淡道:“你的那個孩子對於我大哥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像你說的,一個小表子的私生子,就是大哥身邊的侍女,家世地位也比她高出千倍萬倍。”
紀淩菲想要反駁,但卻隻能呆呆的坐靠在那裏。
沒錯,早在一個小時前,麵對一個接一個的墨西哥士兵,他就做好了自我了斷的打算。
但剛剛,對方這一番話無疑折斷了她的某些想法,特別是提到了自己的兒子。
亞曆克斯離開了,帶著身後陣陣的委屈憤怒到極致的形如厲鬼的哀嚎聲。
厚重的鐵門再一次重重的閉合,關閉了紀淩菲的自由,也幾乎徹底結束了她同趙弘飛的恩恩怨怨。
剩下的時間裏,不管多久,她都注定要了留在這萬裏之外的異國他鄉,而且,還要麵對這些大兵永無休止的‘陪伴’。
亞曆克斯轉過回廊,腳步越來越快,臉色也露出了幾分焦急。
剛剛他同紀淩菲說的硬氣,但是,作為一名士兵,作為大哥的鐵杆小弟,他很清楚他該做什麼。
那就是,盡快將這個情況告訴給他的大哥。
但不成想,幾分鍾後的通話內容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在電話中,趙弘飛並沒有表現出不信的態度,也沒有出現他所預想的那種焦急的語氣。
而且隻是淡淡的交代了他幾句,甚至沒多出幾個字去停留在那個所謂的‘孩子’身上。
“肖恩會照顧好他的,這件事你不必管。”
……
“和桑澤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要在紀淩菲和張子浩那裏出什麼紕漏。”
……
“至於那個高菲麼……”趙弘飛說到這裏,淡淡的停頓了一下,最後歎道:“交給桑澤吧,她看著辦。”
“是,大哥。”
……
僅僅半小時後,漢虞-連州公署就接到了墨西哥北蘇德區公署方麵的‘外交致函’。
函中,詳細描述了紀淩菲的‘犯罪事實’,還有在拒捕過程中殺害四名墨西哥城憲兵的全過程。
副州長辦公室內,接到彙報的方波濤猛然起身,一臉吃驚的、顫抖著看著手中輕飄飄的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