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回憶著,但卻隻記得在公寓裏被人從後邊捂了一條手帕,除此再無其他記憶。
“你——你們是什麼人?”
但眾人並沒有回答他,因為這裏除了亞曆克斯之外,根本沒人聽得懂漢語。
但亞曆克斯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桑澤用威爾士語,確定問道:“他會死麼?”
桑澤一笑的點了點頭,道:“按照我對康道爾的了解,不會超過一星期。”
“嗬嗬!”亞曆克斯也滿意地笑了笑,並點了點頭。
“你——你們在——在說誰?”
張子浩口吃的一臉恐懼的望著遠處一道道冷漠的目光,特別是那訕訕對話的兩人。
“一會兒審訊那個女人的過程,讓他欣賞一下。”
“哦?”桑澤一臉別樣笑意的看了看一旁的亞曆克斯。
但還沒等桑剛繼續開口,桑剛卻搶過話頭,道:“過幾天也可以讓那個女人欣賞一下康道爾博士做實驗的過程,安先生一定會滿意的。”
桑剛說著,露出一抹淡淡的馬屁和獻媚之色。
“嗯!”亞曆克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遠處一身窩囊相的張子浩。
“我替你的老同學向你致意。”
“嗯?”遠處蜷縮著的張子浩一愣,但亞曆克斯的下一句話,卻直接令他一蹦三尺高。
“趙弘飛!”
“什麼?”
可麵對激動的驟然起身的張子浩,招呼他的卻是再次發動的高壓水槍。
“嗷——!”
“啊——!”
……
“你們別走,你把話說清楚,趙弘飛是什麼意思?”
“你們放我出去!”
“你們不許走!”
但麵對張子浩的瘋狂掙紮,迎接他的是水槍更粗暴的電棍與皮鞭。
不多時,桑澤、桑剛和亞曆克斯等人離開了,而張子浩也被幾個人攙扶撕扯著架到了另一個隔離房間。
“嗷——!”
劇烈的疼痛,張子浩被重重的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狹窄的房間,長寬不到3平米見方,三麵圍牆,一麵是通透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房間內的情景。
好像是一處刑訊室,而坐在那裏的三個人依舊是之前浴室內被眾人簇擁著的那三個人。
其中的一個,甚至還衝他‘友好’的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你們這些混蛋!放我出去!“
“我抗議,你們這些墨西哥佬,我有岡德綠卡,受到‘1787岡德憲法’的保護。”
“我要控告你們!”
嘭!嘭!嘭!張子浩激烈的拍打著玻璃。
但從拍打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個玻璃,恐怕足有十幾公分厚,而且還是密實性的夾絲防彈玻璃,別說打破,就是聲音都絲毫傳不出去。
呼——!
張子浩最終隻能頹然坐在那裏,望著玻璃之外的情景他很疑惑,對方提到趙弘飛是什麼意思?
難道自己現在的境遇,還能來自那個廢物不成?
這一點,他萬萬不願意去相信。
嘿——!張子浩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知道,在墨西哥,麵對如此強權情形,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他該如何逃出這裏?張子浩冥思苦想著。
但很快,他就無法想下去了,因為玻璃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個他無比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