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三弟,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安先生要單獨說點事情。”索拖利說著,直接衝著索拖甫等人擺了擺手。
而同時,趙弘飛也側著臉向著科林普和艾珊以及多肯等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著一陣魚貫的輕微腳步聲,室內頓時一靜。
隻剩下兩個仿佛老友見麵一般親密友善的對視,但這種喜感的氛圍卻沒能堅持多久。
“安先生,就像和我埃文確定的那樣,索拖-呂宋叢林武士團可以接受你的整編,並入黑鴉特戰聯隊。”
“嗬嗬,如此那我自然是舉雙手歡迎嘍!”趙弘飛說著,一揚高腳杯,直接一飲而盡。
但喝下紅酒的索拖利卻沒有坐下去,而是怔怔的注視著對方。
趙弘飛有些不解,眉毛微挑的向後靠了靠,詢問道:“索拖利將軍還有事?”
“安先生,我希望你能夠適當考慮一下鄙族的感受。”
這一句話,索拖利說的可謂謙恭至極,甚至令趙弘飛都忍不住跌了下眼鏡。
一瞬間,好多本來準備好的詞鋒卻都成了擺設。
不過,對於這種以退為進的談話方式,趙弘飛雖然有些吃驚於眼前這個軍事強人的隱忍程度,但卻也早已習慣了這種談判形式。
隻見他隨意的低頭撫弄著指甲,低眉應付道:“比如呢?”
“嗬嗬,還用我列舉麼?”
對於對方這種愈發驕狂的態度,索拖利也是一陣陣不滿,但依舊壓製著胡子跳躍的頻次,目露凶光的地吼著。
趙弘飛隻是輕嗯著點了點頭,吸了一口雪茄淡笑了一下道:“我覺得埃文將軍說的沒錯,馬尼拉是東洲的,不是美洲的。”
“安先生,今天我們關起門來說,說到底,這是我們麻逸自己的事。”索拖利說著頓了一下,看了眼未動聲色的趙弘飛,繼續道:“再說……”
但這一次,他卻被趙弘飛打斷了花頭。
“再說,埃文也是威爾士人是不是?”
迎著趙弘飛戲謔的目光,索拖利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
“喝了將軍的酒,吃了將軍的菜,這點問題我還是可以回答的。”
趙弘飛說著,又舉起酒杯,將侍者填滿的紅酒一飲而盡,並嘖了嘖嘴,道:“馬尼拉橫亙在澳斯科特、馬六甲、漢虞、扶桑、東大東洋以及更遠的美洲之間,所以……”
“所以,你們就在馬尼拉如此肆無忌憚?”索拖利再也忍不住,直接猛的站起身,須發賁張的恨恨質問道。
“嗬嗬!”趙弘飛訕訕一笑,麵對如今已算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他自然不會太過過分,而是衝著對方搖著頭笑道:“將軍閣下,打斷別人說話可是很不禮貌的,再說肖恩上校並沒有太過肆無忌憚。”
說著,趙弘飛站起身直接來到窗前,背對著同樣站起身看著他的索拖利。
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夜景,似乎呢喃似乎自語道:“將軍且看,這馬尼拉不還是繁華依舊麼?”
“可那些岡德人都被你們殺光了!”索拖利恨恨道。
“索拖利將軍,你也算是一名老兵了。”
趙弘飛說著,一臉淡然的轉過身看著對方,頓了一下繼續道:“任何的收益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像當年來到麻逸的殖民者,他們岡德人把爪子伸到中大東洋來,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麼?”
“嗬嗬,安先生說的沒錯,把爪子伸到馬尼拉來,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麼?”索拖利戲謔的瞟著對方,諷刺之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