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漢城
某高檔酒會上,唇紅齒白、風姿綽約的艾米麗緩緩舉起高腳杯,而坐在她對麵的卻是一名大獻殷勤的漢裔男子。
“張少,這已經是第三杯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艾米麗溫柔的說著,湛藍幽深的明眸中,一抹鄙夷與嘲諷一閃而逝。
是啊,母親還在漢城最高療養院中接受康複治療,但他卻還有心思來參加這所謂的漢城商務酒會。
其實從到仁川的一直以來,艾米麗是非常拒絕這種場合的。
而且,從到新羅開始,她就一直以有婦之夫自居,甚至一改之前的淑女頭,而幹脆盤起貴婦發髻。
所以,在仁川的這些日子裏,她除了為安竣弘主持一些正當的商務活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戒備森嚴的保護中,幽居在金剛山寺別院。
而組織並參加這次酒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眼前這個張子浩。
當然,還有那個如今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的高菲。
她相信,這條街上的那些市井男子,絕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而也正是因此,她選擇了漢城最為繁華、同時也最為混亂的街區——普仁街。
“艾米麗小姐哪裏話?”
相比於表情與表達完全正常的艾米麗,此刻的張子浩已經露出不甚明顯的醉意。
但對於艾米麗的‘青睞’,此刻他的表現卻依舊是興奮十足。
而且,眼前神魂顛倒的張子浩根本想不到,剛剛被他打發回醫院照顧母親的高菲,根本沒能順利返回醫院。
雖然兩人常年呆在岡德-舊金山,但兩人居住的都是被重重保護的富人區。
所以,同在浪漫之都羅馬混跡多年的艾米麗相比,兩人對於某些恐怖街區的認知以及生存方麵的經驗,就如嬰兒一般的孱弱。
但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到目前為止的職業,依舊是學生,哪裏像是他們的同學趙弘飛,如今依舊是血火浸淫三年的老兵了。
而且還在澳斯科特乃至大東洋打下了鐵桶一般的江山。
這個世界很大,不要以為隻有巴黎是浪漫之都。
羅馬的浪漫在巴黎那裏完全沒有可比性,因為這裏盛產一種職業——盜賊。
所以,外表純純的艾米麗在那裏不僅拿到了東正教的‘白衣祭祀’資格,也在那裏得到了最基本的社會生存錘煉。
在那裏,管理好自己的錢包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特別是對於旅外的遊客。
而在當下的普仁街,則需要管理好自己的性命,還有身體。
“張先生,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真的要醉了。”艾米麗笑眯眯的看著對方,同時瞟了眼遠處同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一簇新羅男子。
但整個酒會三十幾名精銳的威爾士軍人是她最大的底氣,而且,她不相信,在新羅還有人敢動安竣弘的老婆。
當然,除了眼前這個初生牛犢之外。
“哪裏哪裏,我還沒醉呢,你……”
幾公裏之外,某假日賓館,目光呆滯、衣衫不整的高菲靜靜的團抱著斑斑淤青的雙腿,呆呆的坐在淋浴之下。
淩亂的頭發、屈辱的如同決堤的眼淚……
此刻,她的腦子很亂,有些想不清楚,甚至不敢去想剛剛過去這一個小時,現實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或者說,她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
是被硬生生的橫抱著拖出出租車?還是那一路蹭掉的精致‘奢奈爾’高跟鞋?
還是再到賓館求救,卻被服務員選擇無視?還是又被他們拖到房間,一下下重重的在身上踢打?
還是被淋在身上的一瓶又一瓶啤酒?
還是……
但這一切的一切遭遇,她哪裏敢告訴張子浩?
最終,她隻能屈辱的拖著傷痕累累,悄悄返回醫院。
而令她鬆了口氣的是,返回的張子浩同樣醉的人事不省。
幾乎與此同時的漢城國際大酒店-總統套房內
一身性感睡裙的艾米麗正戲謔的拾掇著手中那一張張剛剛衝洗的照片,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嘖嘖的驚歎,而且還不時的低頭瞄著自己的身子。
“也不怎麼樣嘛!”艾米麗呢喃著,又略帶思索的看向一旁的桌麵。
桌麵上,一張明晃晃的姓名為‘崔準’的新羅籍血檢報告單,血檢報告呈現‘陽性’。
崔準,一名普通的漢城出租車司機,他和他周圍大多數男性司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區別,隻不過有個異於其他大多數男性的取向癖好而已,但這,在他的圈子裏並不是一件稀罕事。
而且,在人權係統較為發達成熟的新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