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的歐康諾大酒店內,一身經理製服的伊特率先衝進酒店大堂。
但此刻,他的手中卻不是一般經曆手中提著的提包或者筆記本,而是一把精光閃亮的ak-107突擊步槍。
噠!噠!噠!
一頭精致背頭的他微眯著眼,如今他已經是東南澳的頭號話事人,相比於龜縮在布裏斯班的大哥,他一統巴蘭昆芭已經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而且,這件事甚至已經得到了東澳奧蘭多瓦和南澳古德瑞兩大總督的暗中默許,甚至得到了東澳總督府二號人物、墨爾本軍事強人西蒙的支持。
可以說,拋出在環大東洋的影響力和自身的武力,他周圍的力量甚至不比趙弘飛差多少。
所以,盡管他還稱呼對方一聲大哥或者老板,但他早已經後來居上的具備了同趙弘飛稱兄道弟甚至叫板的能力。
落鷹山一戰,如果潛伏在暹羅-清邁的巴蘭昆芭傭兵團選擇支援,趙弘飛手下一眾的柳家武士很可能可以逆襲桑哥諾,繼而全身而退。
但是那一次,經過左右權衡,特別是看到利歐掘開沱江大壩的決心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看到了利歐掘開沱江大壩,他很可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支援他的大哥。
但是結果,他卻恰好相反。
就像大多數人那樣,喜歡錦上添花,但卻拒絕雪中送炭,而且在後浪推前浪的問題上,都是那麼的不遺餘力。
毫不客氣的講,趙弘飛對他的感覺,已經不再是一名優秀的導師,而是一座沉重的令人討厭的大山。
而這一次達爾文之戰,他之所以這般配合趙弘飛,其實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在打擊岡德伸爪子的問題上,兩人甚至包括埃文在內,目的從來是出奇的一致,況且,還有這份似斷非斷的‘大哥、小弟’的香火情。
噠!噠!噠!
伊特的步槍持續的噴湧著火花,他的精銳巴蘭昆芭傭兵將‘彪悍’兩字演繹到了極致,而身後跟進來的貝琳、貝拉以及蜜苗甚至幹脆沒有開槍的機會。
作為威爾士外籍軍團的軍官,蜜苗有心上前勸阻,但卻被貝拉拉住。
雖然貝拉比她還小一歲,但人家畢竟是先一步拜門的姐姐,思索一下的蜜苗最終選擇沉默。
酒店吧台前,剛剛還正在笑眯眯的為入住客人服務的一名岡德籍女子此刻已經靜靜的趴在了吧台上,而她的手上,赫然是剛剛從腰間抽出的手槍。
“啊——!”
“嗷——!”
四散尖叫的住客、行人,抱頭躲避的工作人員,還有試圖反抗的保安以及少量的黑山特遣隊傭兵……
天台上的火力點,堵住出入口,還有逐個房間搜索、搜刮的巴蘭昆芭傭兵,伊特這一百名親信精銳仿佛是一頭頭放出了樊籠的野獸。
到處都是被打的細碎的浮雕,還有被射成篩子的裝飾牛頭,精美的壁畫也被打的焦黑一片、千瘡百孔。
還沒有完成的三米高的聖誕樹靜靜的躺在那裏,顯得無比的尷尬與諷刺,這對於教義、教徒盛行的白人世界包括岡德在內,是絕對不肯能的。
但可惜,這夥武裝者是徹頭徹尾的巴蘭昆芭人,在白人的眼中,他們都是野蠻人,哪怕到了當代社會,也是如此。
但徐徐推進的眾人眼中卻依舊空洞,他們持續著換彈夾-瞄準-射擊-再換彈夾的機械動作。
眾人向著唯一的安全出口逃去,黑絲、包臀裙、平日裏光鮮亮麗、備受追捧的‘佳麗’、‘名媛’,包括那讓人瘋狂的臉蛋和身材,都不足以成為她們的保命符。
當所有人直麵死神的時候,這一刻,所有人的機會才是最平等的。
不但有人在血泊中倒地,不斷有人拖著傷腿做著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