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收取博碩分公司的股份!”
“啊?”滿臉驚恐的張天佐血色褪盡,語無倫次失聲道:“股份?”
“對!”艾珊斬釘截鐵的回答。
這一刻,她的眼中不再有一絲溫情,仿佛瞬間化為一頭奔跑在維多利亞大荒漠上的雌豹。
張天佐一哆嗦,但麵對如此形勢,他哪裏有反抗的資格,低下頭咬著牙,苦澀問道:“多少?”
“嗬!嗬!”伴隨著嘲弄的嬌笑,艾珊補充的聲音也緊接著傳來。
“張總的數學很不過關呐,前後兩億澳元的頭子,加上百分之三百的違約金,難道不足以抹平你博碩分公司那點股份麼?況且,我的一百萬澳元的公關費和兩個北澳姐妹可不是白送給你的。”
隨著艾珊毫無善意的話音落地,下一秒,嘭嘭的叩頭聲毫無吝惜的快節奏傳來,伴隨著哀嚎與求饒。
“艾總饒命啊,我不想死啊,紀總會殺了我的!”
哢吧!
清脆的木質碎裂聲,艾珊一驚回頭,隻見趙弘飛所在沙發的扶手上,精致的實木浮雕一驚被他攥碎在手。
即便看不到墨鏡後的目光,艾珊也能猜到對方此刻體內爆發的力量。
看來,這個紀淩菲確實是大哥的禁忌,艾珊一邊暗忖著,一邊怒著臉轉視向毫無所覺的張天佐。
“這麼說,你是想坐牢了?”
“不!不!我不想坐牢啊!”
“一句話,要麼接受珊妮的收購,要麼在馬尼拉把牢底坐穿,你自己選擇吧。”
艾珊冷哼著說著,不再言語,任憑張天佐如何叩頭、懇求。
……
紀淩菲呀紀淩菲,你也有今天,張子浩,這筆賬我慢慢的跟你算。
放心!我不會馬上去找你的,我要讓你和高菲嚐盡失去親人和一切的滋味,然後痛苦的死去。
如同旁觀者的趙弘飛如同安靜享受魚子醬的食客,幹脆愜意的靠在了靠背上。
而一旁的艾珊自然不會打擾自己的老板暗爽的節奏,頓了一下輕笑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就是不知張總願意不願意。”
“艾總請講,我願意,我做什麼都願意。”
此刻的張天佐就像是一個沉入水底十幾分鍾後,突然發現一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而看到這一幕,艾珊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要的就是這個時候,當然,這也是她的主子要的機會。
想到這裏,她又下意識的瞥了眼身後的趙弘飛。
然後站起身,來到張天佐的麵前,一臉語重心長道:“張總可以通我簽下公司財產質押協議,但名義上所有的事情都不變,從今往後,你所有的步調要與我珊妮集團完全保持完全一致,你可做得到?”
艾珊說著,冷冷的注視著對方。
“我……”張天佐被一句話堵在咽喉,說不出話來。
他雖然沒讀過幾天書,但這個條件如果答應了,他張天佐還是連州張家的老三麼?
他將徹底淪為珊妮集團的家奴、看門狗。
“嗯?”張天佐還帶著濃濃的遲疑,但艾珊的冷聲傳來。
“你是不答應嘍?”
一瞬間,幾乎失禁的他幾乎搗碎了下巴的點著頭。
“我答應,我答應!”
“好,那就簽協議吧。”
艾珊輕嗤著,將一份厚厚的協議書一股腦的丟飛散落到他跪倒的麵前,還有一支已經被摔裂了殼的碳素筆。
顫抖著的手終於緩緩的拿起了筆,而且幾次顫抖著掉落,像極了一個做著‘斬立決’畫押的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