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第六百零九章 硯港的槍聲(五)(2 / 2)

三十幾名不及撤退的黑鴨士兵直接交代,隻有少數幾名竄到回廊緩台處的士兵躲過了‘火頭’與‘風暴’的洗禮,僥幸撿回一條命。

——

幾公裏之外,埃文靜靜的坐在那裏,而適才的那名副官正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將軍,對方不弱。”

“我知道,說仔細了。”埃文說著,回過頭,平靜的看著對方。

而對方則是行了個軍禮,緩緩道:“損失了三十七名黑鴉士兵,柳森一和柳森源兩人,一個在二十一樓,一個在十一樓,正在絞殺殘敵。”

“嗯,不算太糟糕。”埃文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對方問道:“那鬼蝶呢?”

“不知去向,不過據柳森一報告,從十五樓到二十一樓,已經絞殺一空,應該是他做的。”

“嗬!這個家夥!”埃文訕笑著,有些啞然,旋即看向副官道:“把弟兄們的痕跡擦了,留下這些黑山傭兵,一定要做的幹淨。”

“是,將軍。”

“嗯,去吧。”埃文揚了揚下巴,沉吟了一下,道:“把所有預備隊填進去,務必在硯港方麵趕到前,解決慕天芙。”

“明白,將軍!”副官行了個軍禮,轉身退去。

哢吧!房門再次關閉,屋內再次陷入了空無一人的靜寂,隻有依然閃爍著光芒的指揮台和顯示屏。

呼——!

望著窗外的雨夜,埃文長出一口氣。

不知怎麼的,此刻明顯已經穩操勝券,隻要活捉慕天芙,他就有很大可能捕捉到那顆‘大帝’和那批‘鈈’的動向。

然後給這個南越行動,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但越是如此接近勝利,他卻越有一種詭異的心神不寧之感。

“到底怎麼回事?”

埃文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是他從軍四十年的一種特殊感覺,很準的那種。

這種想得到,卻又抓不住的失控感,讓他異常的煩躁和不安。

——

一道黑影,靜靜的走在十四樓漆黑的回廊中,巨大的爆炸聲已經將他吸引到這裏。

而轉過彎,就是剛剛爆炸的方向。

但一路上,他根本不敢怠慢,他的敵人不光是那些殘餘的黑山老鼠,還有筒子樓內,這些亦民亦匪的南越住客。

而且他的手中,赫然是兩把從某幾個住客手裏繳獲來的尖刀。

畢竟,在這黑暗狹窄的環境中,加上他那精湛技擊術,雙刀明顯要比槍械好用的多。

不過說真的,這個國家,真讓人有些無法理解。

但也正常,畢竟住在這個街區的良民太少了,就連警衛和憲兵也很少光顧這裏。

否則,也不會槍戰了這麼久都沒能引來硯港高層的關注。

趙弘飛暗啐了一口,並繼續向前。

嘩啦——!

“呀——!”

熟悉的嘶吼聲,還有腳步,精湛的夜視能力下,數米外一個舉著手電的男子揮舞著雪亮的砍刀直奔他而來。

趙弘飛一愣,旋即單刀格擋,避開了對方劈頭而來的砍刀。

而另一刀斜插而下,重重刺入對方的大腿,並直接拉下。

鋒利的尖刀在對方的大腿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幾乎無法愈合的‘裂穀’。

“啊——!”男子尖叫著,而就在這時,趙弘飛的身後的房門也猝然洞開。

兩名哇哇吼叫的男子也舉著利刃衝了過來。

趙弘飛以刀格擋,旋身避過當先一人,然後另一刀直接斬在對方的大腿上。

“熬——!”男子吃痛,手中的砍刀直接墜地。

而另一邊,眼見同伴受傷,回頭的男子嗷嗷叫的舉刀劈來。

趙弘飛身勢一閃,劈刀的男子一驚,但去勢卻已經停不下來。

下一秒,他一刀劈在了俯身吃痛的男子頭上。

可趙弘飛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尖刀橫擺,刀鋒輕飄飄的在他的肋下掠過。

男子一驚,慢動作似的機械的想要回頭去看清對方的臉,但最終卻隻能停滯於腹部劇烈的疼痛和生命力的噴湧。

吧嗒!

隨著砍刀墜地,他也頹然倒在地上。

而趙弘飛則擦了擦刀刃,繼續向目的地走去。

扶桑北道武術流派‘天賣一刀流’成名絕技——斬腰劍。

此劍招以右腹部致命區和腹部大動脈為攻擊目標,大開大合,速度和力量並重並行,以勢取勝,對劍術造詣要求極高。

同樣,它與扶桑大多數以淩厲、刁鑽建稱的武技大相徑庭,特別是與南道流派的霧隱神社,完全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