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名擋在房門那裏的三名黑山傭兵均在痛苦的哀嚎與鮮血的飆射中,蒙受上帝急招。
“不能讓他們進來,頂住!”
慕天芙嘶吼著舉槍射擊,透過殘破的木門,連續射倒三名想要衝撞而入的黑鴉士兵。
門外的柳森源目眥盡裂,嘶吼道:“後退十步!整隊!”
“後退,後退,擲彈手準備。”
奧黛絲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一咬牙臉色潮紅的吼道:“六、七組留下斷後,其餘人隨我保護大小姐!黑山——!”
“黑山——!”
六、七兩組八人,他們都清楚,所謂的斷後就是劃等號的送死,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別無選擇。
隻能眼看著隊友們順著破洞,跳入下一層。
但跳入下一層就能逃出生態麼?
這個答案目前誰也不知道。
而對麵,屋內的嘶吼聲令門外的柳森源一陣皺眉。
雖然沒有猜到她們如何逃脫,但他知道,他不能停頓絲毫,因為對方同樣不是弱者。
“投彈,不能讓他們跑了!”
嗖——嗖——嗖!
一枚閃光彈和著五顆爆破手雷一股腦被丟入屋內,而留守在屋內的黑山傭兵也不示弱。
護板、隨身盾牌、還有厚重的家具,劇烈的爆炸,然後是雙方互不相讓的對射。
噠!噠!噠!
突!突!突!
就像柳森源想的那樣,這顆骨頭要比樓下那幾個戰鬥小組要強悍的太多。
不論是戰鬥力、還是裝備,亦或者戰鬥意誌。
而另一邊,退回一眾人躍下樓下的那一刻。
就像奧黛絲預想的那樣,這座貧民窟大樓內,同樣也是硯港有名的藏汙納垢之地。
第一個跳下窟窿的大塊頭傭兵,直接被三四名如同喪屍般凶狠粗暴的家夥簇擁著幹翻在地。
他們叫罵著唧哩嘩啦的南越語,手裏拿著菜刀、斧頭和木棍……
而黑山傭兵也不含糊,第二個、第三個……紛紛以最快速度躍下。
為首的第二名傭兵沒敢使用槍支,而是上前一把將一名最靠外的‘暴民’拖出戰群。
瘦弱的南越男子哪裏禁得住各個大塊頭黑山傭兵的撕扯?
直接翻滾著向一邊摔去。
而同時,這名傭兵沒有絲毫停頓,對著懸空摔飛的男子一陣掃射,鮮血頓時飛濺滿地。
一陣嘰裏呱啦的喝罵……
三名男子丟下最開始那名已經被‘折磨’的活不成的黑山傭兵,紛紛向孔洞處越聚越多的黑山傭兵湧來。
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十幾道密集致命的火線。
最後一名南越男子想要逃走,但卻被跳下來的奧黛絲一刀自後頸釘在了牆壁上。
七名南越男子靜靜的躺在那裏,除了樓上劈裏啪啦熱火朝天的激戰,屋內卻似乎安靜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一處蒙著布的桌下,一道稍顯纖細的身影猛的將一旁的慕天芙撲倒在地。
一瞬間,所有人猝不及防,慕天芙一陣尖叫的被那名南越女子摟摔在地,好不狼狽。
但慕天芙畢竟參加過多年的軍事訓練,南越女子雖然彪悍,但還是被她一隻手按住了脖頸。
而另一隻手,那把岡式柯特手槍已經對準了對方的太陽穴。
呯——呯——呯!
轄彈六顆的彈夾直接被緊張的慕天芙扣至卡膛……
臉色慘敗的她終於被扶起,看著腳下不成人形的女子,慕天芙的臉色已經陰沉如厲鬼。
是啊,本來以為機關算盡的一次武裝遊行,又被人打成了灶坑堵鼠。
其憤怒、無奈、鬱悶和壓抑……等一係列負麵情緒,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