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二叔(阮寧)說的那樣,在那個男人心裏,他的國家才是第一位的,想到這裏,阮芊芊的俏臉上露出一陣狡黠之色。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並不違背她的原則。
在中京大學讀書時,她就是外籍複興會的成員,她是漢家後裔,在她的心裏,漢虞的地位同樣是至高無上的。
所以,這一次,她其實並不是太抗拒爺爺拿他做籌碼。
能給國家進一步拉住這麼一個人,讓他更為國家所用,自然也是她這多年深受熏陶的北矛戰士所願的。
何況,從頭到尾她都並不討厭這個極富傳奇色彩的男人。
而且中南半島的一連串戰事,更再一次彪炳刷新了他那引以為傲的強悍武力。
桑哥諾飲恨落鷹山,利歐在孟加拉灣被耍的損兵折將、灰頭土臉,甚至藏在沙巴大閘堅守不出。
這兩人可是世界級的頂級兵王,動腳天地顫的人物。
“之前漢虞不是發聲,不幹預這件事麼?”
感受著懷中扭捏的女孩兒,趙弘飛一邊思索著,也一邊下意識的安撫著對方柔軟的脊背。
也許,這就是男性的本能吧?
阮芊芊暗自得意,抬望著對方,並撫摸著對方的臉頰,媚笑道:“這股越北叛軍已經脫離了胡家的控製,在密西爾更是犯下了累累返人類罪行。”
“可事情過去好幾天,漢虞此刻發聲,是不是有些借口之嫌?”
“不會!”阮芊芊斬釘截鐵的說著,表情愈發的嫵媚與高深。
“為什麼?”趙弘飛更加疑惑。
而阮芊芊的臉色則是微微一怔,望著他一字一句道:“連州博碩駐南越商貿團被無端戕害,這個借口夠不夠?”
“什麼?”趙弘飛一怔。
而手抖之間,阮芊芊險些直接掉在地上,好在阮芊芊的伸手同樣不弱。
“討厭!”
隻見一臉委屈和不依的阮芊芊像一隻猴子似的掛在他身上,並輕垂著對方的胸膛。
但趙弘飛卻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於是頂著阮芊芊的幾分醋意,直接問道:“紀淩菲呢?”
“她當然也會死,一個商人而已。”阮芊芊一臉理所當然,毫無憐憫。
而且,身為北國之矛第四支隊的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趙弘飛的成長秘辛,但不成想,對方卻一反常態的搖了搖頭。
“她不能死!”
“為什麼?”阮芊芊更加的詫異得看著對方
但趙弘飛卻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怔怔的看了她幾眼,道:“總之,她不能死!”
趙弘飛自然不可能跟她解釋,他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
是啊,安竣弘在哪裏,紀淩菲都倒黴。
而這次,如果紀淩菲死在南越,那豈不是告訴王連勝,他安竣弘就是趙弘飛。
反之,如果紀淩菲脫險逃出,那樣不但能起到擾亂視線的作用?
甚至可以從側麵做實,安竣弘,根本不是趙弘飛。
“好吧。”
想到兩人的關係,還有自己的後路,經過權衡的阮芊芊雖然酸酸的,但還是滿口答應了對方的建議。
“如果漢虞參與其中,豈不是要收複蒙北和密西爾?”
“當然,寧長官策劃多年,嘔心瀝血,為的不就是這個麼?”說到這裏,阮芊芊的臉上也露出幾分傲然與崇拜之色。
聽到這裏,趙弘飛也沉吟著點了點頭。
“嗯,不錯。”
“嘻嘻!”阮芊芊隨手將文件丟到一旁,然後一臉滴水般的嫵媚,輕柔的注視著對方,雙手更是輕輕搭在對方的脖領處。
“還有這個?”阮芊芊說著,直接從文件夾的尾頁在此抽出一張紙。
而對於這種紙,那可是他非常熟悉的。
要知道,他在南大洋最無往不利的有三件東西,彈無虛發的槍、狠辣絕倫的心、還有一個就是無堅不摧的錢。
而此刻,阮芊芊手裏拿著的赫然就是兩張那平日裏最熟悉的——威爾士國際銀行本票。
“這是什麼?”
“爺爺和寧長官送給我的禮物。”
阮芊芊一臉嫵媚的說著,輕輕將本票叼在嘴裏,然後眨著微微上挑的眼眸。
一瞬間,堪稱見血封喉的魅色再加上那波濤滾滾般的八個零,幾乎閃的趙弘飛都下意識的別過臉。
“你的禮物給我看什麼?”趙弘飛用稍微用力的冷聲緩解著剛剛的尷尬。
而這時,擅長察言觀色的阮芊芊也不說破,而是笑嘻嘻的又貼到對方的懷裏。
“沒有你,他們送我什麼禮物。”阮芊芊一邊嗲嗲的說著,一邊將疊成卷的兩張本票直接塞進趙弘飛的領口。
趙弘飛臉色直接一囧,有些‘被侮辱’似的低頭看向她,尷笑道:“你是在給我打小費麼?”
“可以啊!那你原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