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吧!”
皮糙肉厚的阮寧直接來了個四腳朝天,但就在接著背阮行扶起那一刻,他卻還在憨笑著撓著腦袋。
說了可能不信,這一戰,他被嚇壞了。
從剛才開戰開始到現在,他最擔心的問題,甚至已經不是南康戌岱山會不會失守?
而是,他的大哥能不能活著回來?
噗嗤!
“特麼的!”
瞥著那頭‘狗熊’一眼,可以算是劫後餘生的趙弘飛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下一秒,眾人也紛紛發出一陣慶祝的笑聲,而感性爆棚的蜜苗更是有些顧不上客觀局麵的挽著趙弘飛的手臂,幸福的靠了三秒鍾。
“夯貨!準備戰鬥吧!”
“是!”
不多時,一片火焰中,一簇以白膚色為主的生力軍突然加入戰團,潰退中的山地團殘兵猝不及防,不但無力阻擋,反而衝亂了團部警衛排的防禦陣型。
而這無疑被善於捕捉戰機的趙弘飛抓住了致命的空擋破綻。
嘭!山坡左翼的機槍陣地上,一名機槍手帶著額頭的血洞瞬間後仰。
硝煙中能見度極低,趙弘飛再次用事實證明了他那無與倫比的精湛戰力。
“全力攻打左翼!”
趙弘飛嘶吼著,但他腳下的動作卻向著反方向的右翼奔去。
……
巨大的彈坑中,趙弘飛一邊喘息著,一邊背靠在那裏熟練的更換著彈夾。
獨立性的穿插打擊令本就陣型混亂的敵方防禦陣地更是捉襟見肘。
而且,對方的主要目光都被阮寧、拉福林以及一些幸存的阮家家兵所吸引,再加上茂密的熱帶樹林,擅長獨立作戰的趙弘飛更加是如魚得水。
一個個紅色綻放的胸膛,一個個被掀翻的鋼盔,一個個被清空的火力點和機槍陣地。
趙弘飛就像是挨個坑逐了拔著蘿卜的老農,不斷真實消耗著對方的防禦力量。
但他的好運似乎並沒有一直持續著。
啾——!
躲閃不及,一顆迫擊炮彈還是在他身旁爆炸了,雖然他及時越走,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他在空中掀了好幾個跟投。
嘭!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
而這時,阮寧等人已經跟著他的不遠處衝上來。
“長官!”嬌叱聲中,一簇子彈直接掀飛了三名意圖前來攻擊趙弘飛的胡家士兵。
而遁著目光望去,卻是本就險象環生的蜜苗,隻見她的衝鋒槍此刻已經被一名胡家士兵挑飛。
兩人正廝打在一起。
而她的身後,卻是一個挺著刺刀助跑衝上去的胡家士兵。
微秒之間,趙弘飛似乎直接從爆炸中清醒過來,想都沒想,拔出匕首,直接飛出。
噗!
而同時,直接抓起一把滿是灰塵的手槍。
砰!砰!砰!一邊開槍,一邊一躍起身,然後直接奔到蜜苗的身側,將對方緊緊拉入懷中。
而一瞬間,女戰士直接化身弱女子,全部重量幾乎伏在對方的身上。
而幾個轉彎間,趙弘飛的手槍不斷擊發,三四名上前的敵人紛紛應聲倒地。
而本該加入助戰的蜜苗,這一刻卻是滿眼小星星的抬頭看著對方的臉龐,完全不顧戰場時宜。
……
緊接著,眾人呼嘯著衝進已經被炸的殘垣斷壁的指揮所。
殘破的偽裝網,燃燒的木板,倒塌的支撐柱,還有倒在泥土碎木間的一名軍事參謀,他的眼鏡已經碎成兩半,而他也正躺在那副滿是泥土的南康戌岱山戰術地圖上。
“大哥,胡澤怎麼辦?”阮寧說著,幾乎是揪著對方的脖領,直接丟到了趙弘飛麵前。
而阮行卻是一臉悲憤的躍躍欲試,畢竟剛剛陣亡的,都是他最親近的兄弟、子侄、親信。
趙弘飛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阮寧以及他身旁的阮行,輕蔑一笑。
最後看了看嘴角溢著鮮血怒視著他一身硬骨頭的胡澤。
“這是你們琅北、越北的家務事,你們自己處理。”趙弘飛說著,輕笑的看了看一旁的蜜苗,溫柔道:“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嗯。”蜜苗心領神會的嬌嬌一笑,挽著對方的手臂隨著一眾特戰隊員離開了指揮所。
而身後,直接就傳來了一陣最痛苦的哀嚎聲。
門口守衛興奮的聊著天,但蜜苗聽著卻是臉色一變。
接著根據蜜苗的解釋,趙弘飛大概聽明白了,俗稱‘上下一起來’。
也就是拔舌、抽腸一起來。
聞言的趙弘飛輕笑著安撫了一下身子微微哆嗦的蜜苗,然後輕輕的坐了下來。
他現在,實在太累了!
“我扶你下山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