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琅勃拉邦北部南康河畔某小型軍事營地,這裏位於琅北阮家重要軍事據點南康戌岱山西麓,與十幾公裏外的班普羅要塞遙遙呼應。
緩緩降落的直升機呼嘯聲中,趙弘飛甚至能夠聽到遠處的炮擊聲。
而隨著直升機編隊降落,趙弘飛和蜜苗也聯袂走下直升機。
而接應他的,也算是他的老部下——阮寧。
“老板。”阮寧一臉的興奮上前。
他的主家確實向威爾士外籍軍團駐軍求救,而且還是有償的,但他萬萬沒想到,前來救援的居然是在仰光休假的黑鴨特戰大隊。
“嗯,情況怎麼樣?”趙弘飛一邊向軍帳走去,一邊淡淡問道。
“還在繼續,我方已經丟了好幾個山頭了。”
說到戰鬥,阮寧的臉色一黯,然後搖搖頭繼續道:“他們已經準備進攻班普羅要塞主堡了。”
阮寧說著又看了看手表,然後道:“再有二十分鍾,我們白沙團就要上去了。”
“嗯,我們先去前先看看吧。”趙弘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向身後眾人點了點頭。
“老板,我也去。”阮寧說著,就直接將營務交給了弟弟阮行。
而趙弘飛經過微微思索也點了點頭,道:“可以,正好你跟我好好說一說這裏的情況。”
說著,幾人和身後的黑白兄弟以及二十幾名黑鴨隊員紛紛登上吉普車。
……
“琅勃拉邦已經完全放棄了這裏,並把指揮權全部交給了我們阮家。”
阮寧一臉悲憤的重重拍打著槍身,而聞言的趙弘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其實琅勃拉邦高層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對於他們,阮家從來不聽宣,也不聽調遣。
他們又不是傻子,再加上國家本就沉屙纏身,怎麼會再去為這塊似是而非的軍閥自留地賣命?
“無妨,據我了解,白沙傭兵團也是琅北精銳。”一身戎裝的蜜苗微微切靠在趙弘飛身側,淡淡說道。
副駕駛上的阮寧露出一抹傲然,並點了點頭。
“胡肯不可能攻下班普羅要塞,但這樣……”說著,阮寧語氣一窒,接著無奈的搖頭道:“阮家損失太大了。”
趙弘飛依舊未置可否,阮家與其說是琅勃拉邦阮家,莫不如說是景洪阮家。
其實說到底,一百年前,阮氏一家還是漢虞的一份子。
如今雖然分家外籍,可說到底,還是同宗同源,而這,其實也是趙弘飛將這大老粗收入門前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胡肯的直屬山地團戰鬥力很強!”蜜苗也在一旁幽幽道。
“嗯。”趙弘飛未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而阮寧內心一急,接著道:“老板,我們同景洪和普洱一直保持著很密切的商業往來的,而且,這裏也是威爾士外籍軍團在琅北最後的跨國據點。”
“嗯?”聞言的趙弘飛寒芒一閃。
阮寧微微一縮脖,而一旁的蜜苗也不再敢說話,敞篷吉普車陷入短暫的寧靜。
而車子依舊勻速行駛在顛簸狹窄的峽穀山路之間,這種路況,在落後的琅北是非常常見的。
而且,這路況,還要算是好的。
但就在這時——
啾——!
“嗯?”
扶著一把ak-107步槍的趙弘飛猛的一驚,急忙摟著身旁的蜜苗一個俯身。
“迫擊炮,停車隱蔽!”
駕駛員猝不及防,車子在衝擊浪的推搡下橫推而出,阮寧死死的拉著扶手。
“啊——!”
猝然受驚的蜜苗雖然下意識的拔出手槍,但還是天性式膽怯的縮在趙弘飛的懷裏。
而突然間,一簇絢爛的火花在天空炸裂。
“混蛋!”阮寧目眥盡裂的望著天空的火光,那是阮家的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