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梅森,就靜靜的坐在那裏,屋內安靜的有些可怕,而屋外鶯鶯燕燕的聲音也早已散去。
“我相信你說的,他就是趙弘飛。”
梅森終於開口了,而他的聲音令安靜環境中的方佳慧再次驟然一驚,像極了一個手上的小鳥。
梅森見此暗暗搖頭。
他並不打算碰這個女人,甚至還算得上是保護了她。
而且剛剛,她還自掏腰包的招待了自己的手下,並花下了一大筆封口費。
按說,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他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名資深的情報人員,他對於危險或可能的危險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
而這件事,首當其衝的問題,就是和鬼蝶沾上了邊。
哪怕他常年在東西洲內陸交界活動,但他也知道,幾年來的事實證明,惹上南洋鬼蝶,絕對是一件令人絕望的事情。
而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似乎是趙弘飛的人,但趙弘飛和鬼蝶的最核心關聯,卻在家軍情六處始終懸而未定。
也就是說,就連全球第一情報組織——軍情六處,也同樣無法確定這兩人是兩個人,還是一個人。
鬼蝶到底是安竣弘,還是弗蘭茲,還是趙弘飛,亦或是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嘶——!
想的頭腦微疼的梅森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佩服一下自己的腦洞之餘,也不由一陣脊背發涼。
可話說回來,如果真是最後者那種可能,那就太駭人聽聞了。
再加上在南大洋熏天顯赫的外籍軍團的遮掩,這個秘密根本無法挖掘,除非埃文點頭。
方佳慧躲閃的瞟著陷入沉思的男人,依舊一聲不敢坑,她真的被嚇壞了。
尤其是剛剛隔壁傳來那一串串似哭似笑似美妙的靡靡之音。
而且,冰雪聰明的她也聽得出、猜得到,根本不是一個男人。
如果真是那樣,她還怎麼活?
一趟倫敦之行,她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新生活的希望,如果發生那樣的事,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方小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
方佳慧再次一驚,有些驚恐的看著麵色稍帶急切的白人男子。
“他——他肯定是趙弘飛。”
“那他是你的男朋友?”梅森的問題略帶玩味,但他的眼睛卻炯炯的注視著眼前這隻‘小白兔’。
這也是他的職業病,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但和表情一樣,他們都是心靈的叛徒。
方佳慧思索之色微微一閃,點了點頭,但卻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不是?”梅森追問了一句,但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反而帶著某種急切與渴求。
“我——我是他的人,但他沒答應我,隻讓我等等他。”經曆過風雨的方佳慧說著,居然露出一律淡淡的紅暈。
梅森的臉色愈發的一陣琢磨,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東裔女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謊。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更不能動他了。
想到這裏,梅森微眯著的眼眸帶起一絲複雜的決斷之色。
但一直觀察著對方表情的方佳慧卻是嚇得再次縮成一團。
“你——你……”
“方小姐,我很抱歉,雖然我不想傷害你,但有些事,還是需要你的配合。”梅森說著,已經站起身,但卻沒有上前。
“你——你要幹什麼?”方佳慧蜷縮著、發抖著,驚恐的注視著對方。
但梅森卻似乎視而不見,而這也正是他工作多年養成的冷靜習慣。
隻聽他淡淡道:“按照老板的意思,你是要服侍我們一夜的,但是我並沒有那麼做。”
“我——我謝……”方佳慧有些顫抖的口吃,但卻直接被對方打斷。
“你也不必感激我,也不必尋找原因,但我現在要告訴你,我搭救了你,但卻同樣需要交差。”
“什——什麼交差?”方佳慧有些口吃的向床角退蹭了好幾步。
“方小姐有所不知,我們老板又複查自己獎勵的習慣。”
梅森淡淡的說著,像是在闡述一件跟兩人都沒有關係的事情。
但方佳慧的內心卻一陣劇烈的下沉,難道他要……
“我——我——不——我求你……”
方佳慧有些語無倫次,但梅森卻眼神一愣,旋即似乎抓住了什麼機會。
“進來吧。”
眼見三四個大漢推門而入,還有那一簇簇不懷好意的目光。
“我求——放——放過我!”
可惜,她的乞求沒有得到任何的正麵回應,而隨著梅森的揚手,三四個大漢像是撒開了狗鏈的獵犬。
方佳慧的尖叫聲中,本就剩一件單薄的睡衣,其作用可想而知。
撕心裂肺的叫聲中,遭遇海嘯般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