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碩大的身軀就被趙弘飛的利爪直接扯著拖入水中。
目不暇接的戰術預判與動作,還有詭異狠辣的攻擊方式。
而作為精銳的黑白兩人,卻隻能做跟班。
這不,幹掉一個巡哨兵之後,這家夥又如同脫韁兔子似的直接竄上岸邊。
端著狙擊步槍一路疾奔,恍若無人之境。
對視了一眼的兩人再次貓著腰急奔跟上。
……
一片破敗的土坯殘垣,白霧有些皺眉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房頂上,兩名土人像磕了藥似的瘋狂向天射擊。
而大場院內,三四個人圍著一個被捆綁著跪在那裏的一個人,周圍還有兩名崗哨。
一陣唧哩呱啦的聲音……
“他們……”白霧下意識呢喃。
黑影舔了舔嘴唇,輕聲道:“他們好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儀式個屁,他們要燒死這個人。”
趙弘飛話音剛落,隻見遠處草屋方向,一個提著塑料桶的男人興奮奔出。
緊接著,那一桶液體直接就被傾倒在了那個跪著的人身上。
但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反抗,直到一根點燃的火柴被丟到他的身上。
啊——!
嗷——!
淒厲的哀嚎聲,伴隨著瘋狂的掙紮,圍著的四個人,房頂的兩個人,周圍的兩個巡哨,紛紛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甚至仰麵、挺胸、展臂,似乎在接受著神的俯視。
蒼翠的充滿生機的樹林,卻恍若地獄的法場,這就是所謂的民族主義麼?
“這幫混蛋!”白霧重重的攥了攥拳頭,而趙弘飛卻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別幹傻事,兩位騎士先生。”趙弘飛麵帶滑稽的愜意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臉揶揄。
“你——!”麵對揶揄,白霧的臉色有些微紅。
而黑影卻向他搖了搖頭,表示冷靜。
……
幾分鍾後,早已掠過大場院的三人正靜靜的趴在路邊的草叢中,任憑幾十公分外的車輪一個一個疾馳呼嘯而過。
黑影的眼皮一陣陣跳動,這家夥真是個瘋子,這麼多汽車和武裝人員,哪怕隻要有一個稍微用點心,他們就死定了。
白霧也好不哪去。
此刻的他也是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步槍,並氣得發抖的扯下頭上被不知哪個混蛋吐來的口香糖。
‘看我怎麼弄死你們。’白霧暗暗吐槽著。
可兩人的心裏都清楚,在這麼多敵人的圈裏,他就是三頭六臂又能如何?
好不容易穿過這僅有一段的馬路,三人又回到了河邊。
再經過前麵一個小木橋,他們就進入村子了,甚至他們已經遙遙望見村子最北端的工廠庫區了。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幹掉兩個警衛,將他們埋進河底。”趙弘飛說著沒有一絲停留。
噗噗兩槍,隨著趙弘飛放下狙擊步槍,兩名巡哨也同時應聲倒在橋上。
而下一秒,趙弘飛也第一個躍出草叢,上前一把直接將兩個塊頭從木橋上拖入河中,並以泥石掩蓋,而血跡瞬間就引來了大量的螞蟥和毒蟲。
……
三個人散兵交錯著,一路向前。
五分鍾後,越過村口木柵,三人警戒著進入一處回廊狀的棚戶之中。
他們,進村了。
但就在眾人長鬆一口氣之際,一聲輕微的腳步聲從村子裏內側傳來,然後是一道頎長的端著槍的身影。
黑白兩人不約而同的摸像匕首,但最靠前的趙弘飛,卻是第一時間緩緩上前,最主要的是,他此刻還赤手空拳,甚至還把步槍背回到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