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趙弘飛想象中的盤問並沒有發生。
為此,他還對夏依珊的不滿削減了不少。
但不出他的所料,第三天清晨,對方就向他提出了請求,她終於忍受不了自己和方佳慧的眉來眼去。
“弘飛,我打算帶著媽媽和依銘去澳洲轉轉。”
“嗯?”
整容鏡中,正整理著襯衫的趙弘飛象征性的眉毛一挑,轉身看向為他拿領帶的夏依珊。
“為什麼?”
“依銘不喜歡這裏,吵著要去澳洲!”
夏依珊的話簡直是讓一千頭羊駝踩了夏依銘的心,有機會染指大明星,他怎麼會想走?
但夏依珊卻無視他那帶著意見的表情,而趙弘飛則是暗暗的冷笑了一下。
“我想如果可以,我們去澳洲玩幾天你也就放假了,到時候我們再回來。”
夏依珊笑吟吟的帶著討好的為他紮係著領帶,同時一臉的嫵媚之色。
“好吧。”趙弘飛看著對方,最終輕點了點頭。
“但我現在隻能給你一些零用錢。”趙弘飛故作矜摳的微微皺眉道。
“可以,我還有些積蓄,帶她們玩一玩足夠了。”
“也好,實在不行,你就找科林普大哥說,他會給的你的。”
“嗯,謝謝你,親愛的。”
請求得到滿足的夏依珊愉悅的,緩緩靠近趙弘飛的懷中。
鏡中,兩人忘情的親昵的擁抱在一起,但這一次,趙弘飛的內心卻暗暗的抵觸著。
——
倫敦希斯羅國際機場
望著盤旋起飛的客機,趙弘飛的臉色漸漸有些凝結。
三人的離開並沒有緩解他的危機,他已經極盡表現的像個讀書中的留學生‘趙弘飛’,甚至還和自己的多年未見的同學來了個邂逅加再續前緣。
也許他還可以找找劍橋大學留學生齊凱的麻煩,但話說回來,這件操作的危險性太大,很容易引起連鎖崩盤的未知反應。
遠的不說,李恪的死到今天都還沒有完全結束。
所以,最保險的方法,還是繼續隱蔽在方佳慧身上,然後觀察周圍的局勢,見招拆招,以尋找定局的機會。
“你既然來到倫敦,你就該做好遇險的打算吧?”趙弘飛呢喃著,他在試圖決定著方佳慧的命運,但這一次,他卻又有些於心不忍。
中午,微微喬裝的方佳慧陪著趙弘飛在斯根泰德勒皇家軍事學院中餐廳吃了一頓簡單的中餐。
斯根泰德勒軍事學院數百年來幾乎是一水的白人,所以,這裏的中餐部生意隻能有不算慘淡來形容。
下午,兩人在圖書館……
黃昏時分,兩人在肯瑟湖邊擺弄著許願紙船……
“那個夏依珊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未婚妻。”聞言的方佳慧身子一僵。
她想要收回被捏的有些癢癢的小腳,但卻沒能成功,於是有些置氣問道:“那什麼時候結婚啊?”
看著對方氣惱的表情,趙弘飛未動聲色,而是淡淡道:“沒打算結婚啊。”
“啊?為什麼?”這一次,換方佳慧表情一僵。
“誰說未婚妻就一定要結婚?她沒有通過我的考驗。”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揉捏著對方細嫩的腳掌。
靜靜的坐在湖邊的石頭上,方佳慧看了看對方,又有些癡癡的看向蕩漾的湖麵。
“其實你還是要相信愛情的。”
“嗯,我希望是這樣,但你可知道,被愛的人永遠不知道愛她的人有多苦,況且還遭遇了可恥的背叛。”
……
湖邊靠椅上,一個溫柔的男人,一個柔順的女人,但兩人已經半晌沒有再開口。
畫麵顯得恬靜,但趙弘飛卻感受到了一股氣氛的壓抑。
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對方的反應為什麼會這般讓人難以琢磨?趙弘飛暗暗琢磨不定。
“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