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森抬頭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那是自然。”
“達令,我說的也包括岡德,而且那裏可不比這裏,你的行為要收斂。”蘇森三分揶揄七分擔心的提醒著。
然後看著他稍霽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道:“特別是亞曆克斯和塔妮,我知道,他們一直在聖迭戈。”
趙弘飛抬起頭深深的看來對方一眼,並點了點頭。
“放心吧,怎麼說我也算得上是一名知識分子,追求民主自由的同時,必定嚴守法律。”
“我當然知道你是大陸法係的高才生,但如果你的老師知道他的學生是這麼使用法律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請出多年未動的教鞭戒尺。”
“也許吧。”趙弘飛訕訕的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蘇森是不是知道了亞曆克斯在岡墨邊境上的配合行動。
不過想來,埃文的情報保護係統不會這麼糟糕吧?
“哦,對,我忘記了,閣下的校長都還在貴方執掌的安西貝魯克監獄服刑謝罪呢。”蘇森戲謔著、揶揄著,但趙弘飛雖然似乎完全沒聽懂,但內心卻稍稍放下。
看來蘇森甚至包括西澳總督府方麵,確實不知道他已經正式將手伸入岡屬加利福尼亞和墨屬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及索諾拉州。
“蘇森小姐太過獎了,法律服從證據這是事實。”趙弘飛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要講證據,可說到證據,談何容易?尤其是對於你這個高才生。”蘇森說著,媚笑著用手指輕點著對方的肩膀。
趙弘飛忍不住臉色微微一紅,聳了聳肩歎道:“也許證據帶著太多的滯後性,但它畢竟是保證公正的最後防線。”
“沒錯,如果當權者可以恃律法而口含天憲、無視證據,那才是曆史的倒退,更是所有人的災難。”蘇森也戲謔的接過話頭。
整場談話,她一直強調趙弘飛是高才生,其實殊不知,她的學曆、學位和學識,不知要超過了趙弘飛多少倍。
“是啊,所以啦,我並沒有濫用法律。”
“沒錯,你不但沒有濫用法律,你還一次次有大功於西澳,其實父親也是對你讚不絕口。”蘇森嘻嘻一笑,不鹹不淡的譏諷著。
“總督大人也是過獎了,趙某人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上不得台麵。”
趙弘飛一臉像模像樣的推拒,極致的虛偽幾乎讓蘇森氣的跳起來咬他。
“我都已經這麼低三下四的跟你說話了,你一定非要這麼跟我說話麼?”
這一刻,蘇森的偽裝終於有些藏不住了,語氣中甚至卷動著冰冷的哭腔征兆。
“那你要我該怎麼說?”趙弘飛也半真半假的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弘飛,如今你已經有機會了,西澳並不算小廟,柴德亞特家族不比詹姆斯弱小多少,你何必堅持著步履難行的路途?你可以……”說著,帶著香風的嬌軀再次擠在他的身旁,水蛇般的手臂也見縫插針的纏繞在他那虯結鐵實的臂彎上。
這句沒說完的話信息量著實不小,什麼機會?什麼路途?
“蘇森,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要生存,就沒有不難的,如果誰都能順風順水的活著,我又何必離鄉背井的出現在珀斯?”
“弘飛,我——唔!”
原本不動聲色的趙弘飛突然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