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一不做,二不休,別說一個血緣單薄的外侄女,就算是親兄弟,也容不得他阻擋自己的‘前途’。
“人死不能複生,我也不是不顧大局之人,我的要求很簡單,交出包括家族和珊妮控製下的全部碼頭權限。”
蘭科再次拋出重磅。
而這一句話,無異於向趙弘飛以及其身後的珊妮、鬼蝶乃至於蘇森丟出了騎士手套。
所有人,包括蘇森和趙弘飛在內,都臉色一變。
看來這個蘭科真的是要錢不要命的豁出去了,這也太徹底了吧?希凱心驚肉跳的暗忖著,不過就衝這份勇氣,他做不到,而年過五旬的他有一套非常窩囊的不倒翁理論。
而且他很清楚,這套明哲保身、逆來順受的理論,也是他能在強勢的蘇森手下一直充當二把手的最主要原因。
而這些年,他不是沒有看出蘭科的張揚,甚至不斷蠶食他的利益,但他完全視而不見。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他比蘇森能忍,總有一天,蘇森會對他動手。
這不,眼前的蘇森已經忍不住了,相應的,安竣弘的一係列推手隻是一方麵。
而且,早在五年前蘭科上位之際,他就算到了,蘇森和蘭科必有一爭。
隻不過,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而這,安竣弘自然是占據著重要因素,強悍無匹且與威爾士外籍軍團千絲萬縷的安竣弘及鬼蝶,給了這個權力抱負極高女人無與倫比的助力和底氣,還有銳氣。
就像古老東方曾經的那個女皇帝——武則天,王孝傑就是她手中最鋒利的尖刀,收複西域、遠征突厥、鎮壓契丹……
“嗬嗬。”蘇森訕訕一笑的搖了搖頭,有些嘲諷的瞟著蘭科,問道:“那我是不是還需要把家族在西澳的貨物進出口大權交給蘭科叔叔?”
蘇森揶揄的表情,是個人都看得出她的意思。
但如今已經百名車馬,再加上場中那一個個熱切、期盼的追隨者表情,蘭科的權力期盼值更是被無限放大。
隻見他傲然道:“如果侄女當真信任為叔,為叔這次席執行官,自然也當得起這份權力,那樣,侄女也能多一些享受生活的時間不是?”
蘭科說著,還更加挑釁的瞟了眼遠處端坐的趙弘飛,譏諷兩人的意思毫不掩飾。
“好,蘭科叔叔,既然如此。”
蘇森說著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希凱,又看了看遠處吊兒郎當的趙弘飛。
接著,隻見那綽約的風姿緩緩直立,不顧麵帶喜色和希冀的蘭科,拄著長桌優雅媚笑的掃視著在場所有人,道:“現在,我宣布一個家族的緊急決定。”
蘇森說著,從皮包中輕輕掏出一份印有鮮明徽章的文書,並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輕輕的撕去文件封扣。
“什麼時候的命令?我怎麼不知道?”
緊急命令?蘭科心頭一陣大慌,急忙質問,在他看來,此刻的他容不得任何不可控的失誤可能,任何一個細小的變動,都會讓他滿盤皆輸,何況是家族核心的決定。
望著蘇森那傲然的表情,還有表情淡漠的希凱以及一臉輕佻的安竣弘,蘭科內心的預感愈發的不好。
“蘇森,我在問你話?”蘭科愈發的焦急。
但蘇森卻淡淡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拆解著命令畫軸,但在場眾人都看得出,畫軸明顯在之前就是被他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