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守住塔!也就是他的權與錢,特別是錢。
就和他那經常被妻子卜妮萊詬病為‘貪婪’的做派絲毫不差。
這時,蘇森緩緩的走到主位上,並輕輕坐下,舉手投足,舉止自然,掃視著眾人笑道:“對不起啊,各位,我遲到了!”
“我們也都是剛剛到。”一名坐在她身旁大概五十多歲微微有些發胖的白人男子陪笑著。
他叫希凱柴德亞特,珀斯議政院首席議員、副議長,柴德亞特駐珀斯次席執行官,可以說,在珀斯除了蘇森之外,他就是首屈一指的家族話事人。
“嗯,好!希凱叔叔,還有大家,都坐吧。”蘇森淡淡的說著,並衝著一旁的希凱點了點頭。
“好,三個執行官和八個主事都到齊了,現在開始開會吧。”
柴德亞特駐珀斯三大執行官,首席執行官蘇森,次席執行官希凱,第三執行官蘭科,他們三人構成了柴德亞特珀斯圓桌會議團。
而希凱說著,還略作掩飾的輕輕的瞟了眼桌角處的趙弘飛,甚至還稍露善意的點了點頭。
蘭科內心暗暗下沉,難道這個侄女還真想支持這個男人?開啟珀斯第四塊‘招牌’不成?
如今,珀斯的蛋糕就這麼大,他本來就是最弱、最小入局最晚的的那塊,如果安竣弘真的擠進圓桌。
他蘭科的利益,勢必首當其衝。
“這一次阿德萊德的事情做的很漂亮,威爾先生和總部都還滿意。”
希凱幾乎是一錘定音,直接省去了中間討論環節。
可以說,下一句話,那就該是論功行賞了,而且,就看蘇森的異彩漣漣的表情。
蘭科的臉色愈發的有些冰冷,他不是傻子,其實說到底,他也不想得罪這尊瘟神,哪怕他幹掉了自己的‘耬錢耙子’萊克多,最重要的,是他身後還有蘇森這尊大神。
可如今情況不一樣了,涉及到了切身利益。
從來隻有他吃人,哪有人吃他?
想割他蘭科的肉,就算是蘇森,也得看看刀口是不是?
“咳咳!我想說一句。”
突然的打斷令會場一靜,所有人紛紛一怔的望向蘭科。
而另一邊,正輸出講演到興頭的希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所有人的表現並不出蘭科的預料,被他打斷的希凱隻是微微不耐,然後就求助似的看向蘇森。
“蘭科叔叔您請說。”蘇森淡淡道。
她早有準備,她想提名趙弘飛入闈柴德亞特珀斯圓桌執行團,雖然得到了威爾的默認,甚至還有布朗的支持。
但細節上該如何操作,卻著實需要費一番手腳。
而這裏最大的麻煩,就是這個立足不足五年,且和自己關係尚可的蘭科。
而且,就算拋開蘭科的問題,這裏麵的利益太過複雜,並不適合趙弘飛那種快刀快槍的手法,因為這裏畢竟都是自己人,而這個男人的刀子和子彈,都太快了,快到她都有一種不分時宜的心驚肉跳之感。
當然蘇森不是說趙弘飛的手段不好使,而恰恰是因為太好使了。
在她看來,萊克多不管如何錯、如何犯法,他畢竟是蘭科叔叔的重要親信。
昨天深夜得到萊克多‘離開’的消息,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不免大吃一驚。
而從另一邊說,她的這個男人固然有著一身是膽令女人瘋狂著迷的魅力。但同時,這份野性、這份凶悍程度,也是著實是大了一點兒啊!
而且不僅如此,他還絲毫不顧蘭科顏麵,不但巧取了萊克多的性命,一舉奪占珀斯碼頭和家族轉運辦公區域,如此柴德亞特家族自珀斯轉運外運的全部權限自然已經實際落到了他的手中。
甚至,他還當場將詩諾芬和葛莉兩個女孩兒直接指給了科林普和阮寧。
科林普還好,還能跟養花似的先放到傳媒公司,也算顧忌點蘭科的麵子和詩諾芬的豔名。
阮寧那個家夥就太粗暴了,居然當晚就把‘事’辦了。
為此,她也確實一個電話打斷了對方和艾米麗的親熱,但得到的回答絲毫沒有出乎她的預料——‘隨他便’。
“總督府衛隊損失慘重,安竣弘難辭其咎。”蘭科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