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丹納莊園原是戰矛的一處普通產業,如今自然是趙弘飛的囊中物。
“嗯!”趙弘飛沉吟著點了下頭,然後直接用火機點燃了紅酒杯,就著幽藍色的火焰一飲而盡。
“讓他們來一趟吧,告訴那些人,我們是傭兵,不是混混!”
哢吧!趙弘飛手中的高腳杯砰然炸裂。
細碎的水晶散落一地,但遠近的服務員卻未敢發一言,而是默默地推著吸塵器在一旁等候。
科林普身子一肅,腳跟微微一撞,一個立正並微微低頭低吼道:“是,大哥。”
“好了,趕緊交代一下,馬上回來陪我喝酒。”
“是,大哥放心。”
……
清晨的彭丹納莊園,一些園丁正在靜靜的清掃著積雪,並將它們歸攏到花水池,以待來年之用。
畢竟澳斯科特是一個缺水的國家,而連一條大型徑流都沒有鬆鼠島自然也不例外。
“什麼味道,好香啊!”
“是啊,像是烤肉味。”
……
園丁們一邊嘶哈著哈氣取暖,一邊有意無意的瞟向遠處西北角那處倉庫。
“都在那說什麼呢?趕緊幹活。”
“西塔大嬸,趕緊把早餐的給客人們端去,他們昨晚忙了一夜。”管家佛斯嘶吼著,然後傲慢的背著手,揚長而去。
得到了阮寧這個敲門磚,而且,還為他的新主人安竣弘成了一件事,佛斯的心裏自然是更有底了。
但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幕,就連他下邊也微微一涼,甚至現在也還有些不受控製的錯覺。
兩小時前,彭丹納莊園西北角的那處廢棄倉庫,佛斯一臉晦氣的為阮寧找來了十幾隻老鼠和一架火焰噴燈。
“難道這些南洋佬要燒老鼠吃?”這一刻的佛斯甚至還有些自嘲,但很快他就要笑不出來了。
昏暗的倉庫內,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微微有些吃驚。
隻見鉤機駕駛座上,阮寧正愜意的抽著雪茄,並將腿架在操作台上。
而鉤機的爪子上則是倒吊著兩個醉醺醺的人。
“開始吧。”
隻見隨著阮寧的吩咐,他手中的那個裝滿老鼠的籠子已經被套掛在了其中一名醉漢的頭上。
而同時,醉漢也被籠子墜醒了。
“啊——!”
“嗷——!”
佛斯驚懼的瞳孔中,整個籠體已經被燒得通紅。
而十幾隻老鼠此刻幾乎變成為中世紀歐洲最恐怖的化身,瘋狂的撕咬、抓扒……甚至尋找著任何它們自認可以逃脫的孔洞。
“哥!”
“我要殺了你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哥!”
麥肯目眥盡裂的看著血肉模糊哥哥,激烈的拎聳掙紮著。
而叼著雪茄的阮寧則是笑嘻嘻的跳下鉤機。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麥肯,我就問你一句話,幫不幫我們做事?”
“你們是安竣弘的人——嗷!”
身後重重的一棒砸在了麥肯的頭上。
“這裏沒有人敢直呼安總的名諱,包括我。”阮寧說著,將手裏的雪茄直接插在了麥肯的嘴裏。
呸——!
看著被重重吐在地上的雪茄,阮寧輕蔑一笑,然後將一把打火機丟給了手下。
隻見那名手下殘忍一笑……
呼啦——!
“嗷——饒了我!”麥尼淒厲的哀嚎求饒著,但早已筋疲力盡的他哪裏躲的開?
佛斯的兩腿間一陣溫熱,漸漸放大的瞳孔中,還有不斷鑽入鼻孔中的燒燎味道。
有老鼠毛,還有……
“哥——!你們這些混蛋!”
麥肯也瘋狂的嘶吼著,沉重的鐵鏈被他掙脫的咯咯直響。
……
三分鍾後,阮寧愜意的走到麥肯麵前。
“嘖!嘖!嘖!現在輪到你了!”
“饒了我!”麥肯表情驚悚的晃動掙紮著,但語氣中卻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兩條路,要麼跟你哥哥走,這一條很簡單;要麼就是替我們做事,並把家小搬到珀斯。”
……
半小時後,劫後餘生的麥肯在阮寧等人的裹挾下走出倉庫。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抽去了骨頭,幾乎完全靠著幾名白沙傭兵團士兵扶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