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達爾文東郊一處偏僻卻豪華的莊園別墅。
莊園的外圍,盡是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白沙傭兵團傭兵。
三年來,他們一直受雇於瓦拉塔家族,包括一年前,他們的殘部還在阮寧的帶領下,拚死護送艾米麗至此。
別墅深處的某個密室內,艾米麗正一身素裙的靜靜跪在十字架前。
她是虔誠的東正教徒,聽到腳步聲的她緩緩睜開眼睛,然後轉身看向正站在門口的趙弘飛。
“計劃確定了嗎?”說著,抱著一把短劍的她已經走到趙弘飛的麵前。
“確定了。”趙弘飛沉吟著點了點頭。
就在剛剛,就在隔壁,他已經同阮寧、柳森一以及西蒙和穆莎克再次確定了營救計劃。
而與此同時,穆莎克也於半小時前通電,鑒於安竣弘在宴會上的不良表現,他和艾米麗公爵小姐將被北澳視為不受歡迎的人,限期離境。
而這自然也是為了配合他們的行動計劃環節。
“這把短劍送給你,已經被我祝福過的,希望他可以給你帶來好運。”
瞥著她身後的光榮十字架,趙弘飛自然也知道她的信仰。
“謝謝你!”
趙弘飛接過短劍,而對方已經隨著他的動作直接側身依偎進了他的懷裏。
“是我該謝謝你的!”說著她又輕輕的抬起頭,用靈動的眼眸注視著對方。
“帶著這把劍,替我救出我父親。”
“嗯。”
看著對方虔誠的目光,趙弘飛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是神官?”
“放心吧!”艾米麗俏皮的一笑,還翹腳在他的嘴唇上輕觸了一下。
然後狡黠的了他一眼,然後附在他耳邊道:“我隻是白衣司祭,可以婚配的。”
四目相對,趙弘飛一愣,而對方的眼神也在瞬間被一陣極具魅惑的水霧所縈繞。
下意識的,緩緩閉上眼睛的兩人,越靠越近。
……
大概過了七八分鍾——
“呼——!”一臉紅潤的艾米麗長出一口氣,撫摸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癡迷道:“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清晨,和你一起,你將去往淡馬錫。”
艾米麗一愣,旋即問道:“為什麼不是珀斯?”
趙弘飛又好氣、又有些好笑,這傻妞不會真的要和自己回珀斯吧?
“蘇森可不像你那麼善良。”趙弘飛半真半假的失笑說著。
但對方卻似乎根本沒聽見,而是詫異的問道:“那我?”
“這隻是一場交易,我會盡最大努力把西奧多公爵救出來。”
“可我也是交易的一部分。”艾米麗堅持道,似乎一副不陪上自己,他就會不出力似的。
“我不需要!”
“我需要,按照我家鄉的習俗,勇士出征,一定要帶著小姐的祝福,還有紗巾。”艾米麗說著,直接從內衣中掏出一條帶著體溫和幽香的粉色絲巾。
然後在對方的注視下,輕輕的仔細的纏繞在他的手腕上,並打了一個漂亮又結實的繩結。
“這樣總可以了吧?時候不早了。”
“確實不早了,好在隻有最後一項了。”說著,她終於脫開了對方的懷抱,並後退了兩步。
可還沒待趙弘飛鬆一口氣,隻見那精美的香奈兒訂製紗裙瞬間滑落。
趙弘飛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並輕輕的別過臉,道:“我沒那麼趁人之危的習慣。”
“習慣是很好,可你的習慣卻是在侮辱我!”艾米麗說著,居然大膽的走上前,直接用手指挑開了他領結的封鉤。
趙弘飛險些有些尷尬的去捂自己的封扣,微微大聲問道:“我侮辱你?”
“不是麼?”艾米麗一臉魅惑並理所當然的瞟著他。
“為什麼?”
“拒絕一個貴族小姐的愛,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說完,艾米麗幾乎瞬間撕去半分鍾前所有的尊貴、典雅和矜持,蓮藕般的雙臂直接環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
“我會在淡馬錫等你去接我。”
朝陽絢爛飛花的山坡上,艾米麗親昵的靠在男人的懷裏,頂著他的腦門,兩行熱淚順著疲憊的俏臉絲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