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偏廳此刻也是人生如潮、燈火閃耀。
入目處,也盡是鮮花、美酒、牛排,還有大白腿,一名麵容姣好的侍女直接來到兩手空空的趙弘飛麵前。
“先生,給您一杯紅酒。”
“謝謝!”趙弘飛非常紳士的接過紅酒,然後大大方方的俯身去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而侍女不但躲都沒躲,甚至還稍微仰頭的配合了一下,當然也笑納了對方五百澳元的小費。
撚著高腳杯,亦步亦趨的走進偏廳深處。
“那女人真帶勁!”一個男人看著主廳方向,微微吞了下口水。
“哼,就憑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唉,就是摸下手,也算沒白來一回啊。”
……
趙弘飛暗暗失笑,雖然並不覺得什麼,但說到底,他也是一個男人。
而對於那種受人追捧、惦念的大美人,是凡一個正常男人,怎麼會無動於衷?
而就在這時,晚宴的清脆鈴聲終於響起。
開飯了!
要說在這個世界上,趙弘飛對什麼最感興趣?
錢、槍、女人,第四號,就是飯。
隨著主廳響起舒緩悠揚的音樂,一個個餐車被光鮮亮麗的侍女推到醒目位置。
客人們紛紛拿著自助托盤和刀叉,挑揀食物,然後大多數按位列座入席,邊吃邊聊
但趙弘飛除外!
本該坐在首桌艾米麗身邊的他,此刻卻跑到了尾桌的角落。
原因無他,這裏他可以方開亮享受北澳最高等美食,特別是北澳安格斯牛排。
“誒!我聽說西奧多一直盼著和北澳或東澳總督府聯姻,把希望寄托在艾米麗身上。”
“是是沒錯,艾米麗也多次表示過,誰能救出她的父親,她就委身下嫁給誰。”
“不知誰能抱得美人歸啊!”一名麵向刻薄的男子說著,還將鄙視鏈波及到了角落裏大快朵頤的趙弘飛。
似乎處在宴會最底層的他們,也找到了可以慰藉身份和臉麵的可憐蟲,趙弘飛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但今天他心情不錯,懶得和他們計較,況且他還沒吃飽呢。
“咯——!”
打了個飽嗝,輕輕呷了一口,伴隨著軒尼詩濃烈的刺激味道和菲力的鮮嫩口感,趙弘飛感到一陣享受的愜意。
就衝這頓吃也是不虛此行啊。
想到這裏,他還和幾桌外的伊特對視了一眼。
……
主廳的舞池,蝶舞翩翩,輕歌曼曼。
兩側的雅座,拈花折桂,鶯聲燕語。
而一眾男士,鞍前馬後,趨之若鶩。
但趙弘飛卻隻是在同桌十幾道鄙夷目光下,毫無芥蒂的品嚐著牛排和美酒。
已經第十一塊兒了,他的食量也確實令人咋舌。
“西蒙先生,我是修斯,上次我們在布裏斯班見過麵的。”
“西蒙先生,上次我去拜訪您,您恰巧不在。”
……
眼見一步步微笑著走來的西蒙,一眾本就靠不得前的商人紛紛如盯上了血的蒼蠅。
但此刻,端著酒杯的西蒙注意力卻明顯不在這些番薯鳥蛋身上。
而感受著步步接近的腳步聲,哪怕是一直低著頭,但趙弘飛也知道,他愜意的宵夜就要結束了。
“安總好像對宴會不太感興趣啊?”
隨著戲謔的聲音,一時間,周圍二十幾道錯愕、羨豔和難以置信的目光,紛紛射向適才那個吃香最難看最受人鄙視的家夥。
趙弘飛也不得不努力將一大片牛排咽下,然後抬頭應道:“西蒙先生誤會了,我隻是有些餓。”
笑著說著,同時不懷好意的撇著周圍一雙雙驚詫的眼眸,還有錯愕吞吃蒼蠅的表情。
“哈哈哈,安先生確實風趣,怪不得掠獲美人芳心。”西蒙毫無顧忌的大笑了一聲,同時也瞟了眼周圍。
眾人的臉色卻愈發的難看,特別是適才趙弘飛地那幾個同桌,已經漸漸露出了幾分驚恐之色。
而其中一個,甚至嚇得坐不住板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