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州涉外國際大酒店-某高級套房
“紀總,在外邊,你是萬人之上的女公爵,但在這裏……”
蘭科端著紅酒杯,邁著方步走到穿著性感紀淩菲麵前,並輕佻的為對方理了理微微有些散亂的劉海。
並麵帶猥瑣的嗤笑道:“我勸你最好趁我對你還有些興趣,別不識抬舉。”
“蘭科先生一定要這樣麼?”紀淩菲稍稍躲避著,做著最後一絲努力。
“我提醒你,海州和廣州的條件不比連州差,特別是廣州,寧鍾澤長官可比你有誠意的多,今晚是你最後的機會,也是連州唯一的機會。”
麵對神色一黯的紀淩菲。
此刻,就連蘭科都為自己的粗魯感到暗暗羞愧,但這點些許吩咐,他當然不會拒絕自己的小侄女。
隻不過,他也不明白侄女為什麼對這些連州人這麼的不友好,先是那周武和李恪父子,如今又加上這個名聲赫赫的紀淩菲。
如果不是珀斯掐住了連州的脈門,他還真沒這個機會,甚至連想都沒想過。
“呼——!”對視了片刻之後,紀淩菲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輕移蓮步向臥室方向走去。
而蘭科也捏了捏下巴,索性跟了上去。
反正不管怎麼,他又不吃虧,而且還能在侄女那裏買好,何樂不為?
……
躺在那裏,別著臉,紀淩菲透過窗外看向那燈火輝煌的連州夜景。
咬著嘴唇,數十年的堅冰般冷辣的性格,最終化作一滴歎息的眼淚。
但很快,透過模糊的視網膜,玻璃上的倒射影像就讓她一陣倒胃的不忍直視。
紅腫的眼眶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但更劇烈的疼的,卻是來自她的心。
紀淩菲從來沒想過,在她有生之年,還會受到如此這般下作的羞辱和毆打。
……
半小時後,洗過澡的蘭科穿著一套潔白的棉質睡衣,叼著雪茄、舉著電話,並愜意的輕靠在鬆軟的沙發上。
而此刻,紀淩菲早已離開,甚至帶走了全部的氣息。
想到對方臨走時那憎恨的表情,蘭科也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叔叔,感覺如何。”
“好了,我的市長侄女,明天我就打算簽約了,然後返澳。”蘭科說著,還隨意的在桌上插起一塊牛排,一陣大嚼。
體力有些透支的他,已經感到有些明顯的饑餓感。
“咯咯咯,你確定你不在那裏多玩幾天?”電話裏傳來蘇森揶揄的聲音。
“你可別損我了,說真的,那個女人讓我感到很不安。”蘭科一邊說著,一邊又在茶幾上拿起一根牙線。
“好吧,你自己做主就是。”
“放心吧,叔叔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
過了幾分鍾,兩人又聊了幾分鍾,蘭科麵色隨意的掛斷電話,然後直接倒頭大睡。
而在紀淩菲公館三樓浴室,一陣陣哭聲順著虛掩的們傳出,停在二樓的侍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誰也不敢上樓。
因為剛剛被打得半死的兩個侍女還躺在醫務室,如此,她們誰還敢不要命的去觸黴頭?
浴室內,精致的梨花木浴桶,即便在盛產梨花木的北方也是價值巨萬的存在,且可遇不可求,但在紀淩菲的家裏,卻足有三個,足見其生活奢侈程度。
而此刻,她就靜靜的趴在那琉璃鑲嵌的桶簷上。
本該潔白的手臂卻滿是淤青,精美的琉璃更是被蔥根般的纖手捏的咯咯直響。
她就久久靜靜的呆在那裏,呆滯的,任憑淚滴絲絲滑落。
“嗚!嗚!嗚!”
“哈!哈!哈!”
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一直持續到深夜,而一直等在二樓的侍女們卻更是度日如年,但卻誰也不敢離去,更別提睡覺了。
“珀斯,蘇森,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誰躲在你們的身後。”
哢嚓!絲毫不會武功的紀淩菲居然捏碎的精美的琉璃,但她卻毫無所覺,任憑鮮血一絲絲流入浴桶。
……
第二天,紀淩菲就請了一個長期的病假。
而因此,她也沒能參與到蘭科柴德亞特的歡送會。
而也是這一天,在福格和西博等一眾巴達維亞官商屆要員的盛裝歡送下,趙弘飛和夢莎公主也在巴達維亞國際機場登機返澳。
但一路上趙弘飛的表現還算好一些,可從小沒受過什麼挫折的夢莎卻根本受不住即將離別的相思之苦。
因為她必須盡快返回拉庫拉馬城晉位王儲。
而且,還不僅如此,她還得到了安雄的消息——安戈洛族長病重,她必須第一時間趕回,以隨時準備承繼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