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飛機失蹤的當天下午,珀斯市長蘇森就就巴達維亞運鈔劫案做出了抗議聲明。
蘇森嚴正指出:本州總商會的做法不光是先捐後竊的無恥行徑,更是違反國際法的犯罪行為……
蘇森毫不客氣的指控和索賠獲得了大多數國家的支持,還有海牙國際法庭常委會的半數票通過。
而對此,扶桑一方當然也不是軟柿子。
當天晚上,東城秀一第一時間就再一次親臨澳洲聯邦駐神奈領事館。
“領事先生,對於貴方的劫掠行為,我很憤怒。”一身民族服飾的東城秀一踩著木屐踏踏走進。
而老外交官卻坐在那裏,從頭到尾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愜意的舉起手中茶盞,一飲而盡。
“說到憤怒,鄙人好像比閣下更有理由,你們在巴達維亞的所作所為,你們以為全世界人都是瞎子嗎?”
老外交官的絲毫不讓和反唇相譏徹底激怒了對方。
“他擊傷了我的弟弟。”
“安竣弘,那個新羅棄子擊傷了我的弟弟。”
“那又如何?再說,證據呢?東城先生,說話要講證據。”麵對歇斯底裏的東城秀一,老外交官的表情和語氣愈發的恬淡。
但這種表現,更讓本就心頭火燎的東城秀一怒不可遏。
“證據?什麼狗屁證據?誰都知道如今他是那個埃文的當家殺手。”
“那又如何?”老外交官冷哼。
“如何?我方完全有理由懷疑,整件事都是貴方和埃文的陰謀,包括清剿巴布亞乃至萊汶王國的聯合陣線,還有南澳的絞殺戰矛的局部戰爭。”
“哼!其實我真懶得和你羅嗦,不過我告訴你,這些都是澳斯科特的內政,外籍軍團手大威爾士聯邦委任,有權維護南大洋的和平,是我們澳斯科特聯邦的朋友。”
“朋友?你騙鬼呢吧?你們哪一個澳斯科特人不想著將他們趕走,你們難道忘了你們是怎麼來到澳斯科特的麼?”
“夠了,東城先生,我敬你是一方人物,我明確告訴你,你口中的鬼蝶如今還在吉布森大荒漠中指揮軍隊防禦戰矛的反突襲,你剛才所說的完全是無稽之談,甚至是可恥的汙蔑。”
“我可恥?”東城秀一差點氣的嘔血三升。
商會這一次損失慘重,而阿拉弗拉海和巴達維亞的兩度損兵折將,他的威信自然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和挑戰。
“不,你不光可恥,還不知恥。”老外交官筆口如刀,將東城秀一刺的鮮血淋漓。
“你——!”東城秀一雙眸充血,但卻絲毫發泄不得。
“我什麼?我勸你還是收起你們那套倒打一耙的慣用伎倆,估計南洋聯盟的代表已經在趕赴海牙,巴達維亞和查臘枝地方政廳可是掌握著你們鈴木組和阿泰勒夫勾結為禍爪哇島以及南大洋的大量證據,貴方與其在此抵賴,還不如先考慮如何堂陳自辯吧!”
看到對方那得意的小人嘴臉,再想到躺在醫院裏丟了半隻耳朵的弟弟,東城秀一通紅的圓臉幾乎要腫炸開來。
“這麼說——這麼說你們是抵死不打算承認了?”幾乎是咬著牙低吼著。
“東城先生,別怪我太坦白,自從百年前的伊藤首相開始,貴國的高層就總是以一種自認的強者之姿,去要求別人承認一些你們認為事實的無禮事實。”
“領事先生,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這是在挑釁一名扶桑武士的尊嚴,八嘎!”本來跪坐的東城秀一瞬間微微挺身。
如果你認為這是他要行禮,或是要離開,那就大錯特錯了。
但對方卻隻是訕訕一笑。
“早有耳聞,東城先生的居合一刀流稱雄神奈,嗬嗬嗬。”
居合,緣起於扶桑鐮倉世代的刀技。
它的目標,就是隨時隨地拔刀對戰,‘居’與‘合’因此得名。
特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快與準,特別是快,所以,又名:拔刀術。
說白了,就是不管在任何場合,哪怕你在喝茶,哪怕在你在睡覺,甚至你在打撲克,總之,隨時以最快的速度抽刀、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