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水道,五人向著不遠處的光亮遊去。
滂沱暴雨,彤密的夜幕和烏雲,雨簾中交叉淒厲的閃電讓夢莎可以清晰的看清那張堅毅的男性臉龐。
眾人悄悄的棲身在洞口處稍微濃密帶著微微腐殖質氣息的水草叢。
透過殘破的鐵網柵欄,他們甚至已經漸漸看清零星的火紋傭兵崗哨,因為已經進入酒店後院外圍,所以,他們的防衛相對鬆懈不少。
但零星的狗叫聲,還是讓趙弘飛一陣皺眉,對方居然還帶了軍犬?
不過幸好,暴雨回去掉他們大多數的‘異味’。
噗!噗!
閃電中,沉悶的狙擊聲被掩蓋的毫無聲息,趁著前樓換崗,後樓頂的兩名狙擊手直接見了閻王。
“不要出聲,距離後樓下一班崗,我們有十分鍾,趕去大院那邊,並發起攻擊。”
趙弘飛噓聲前進,一行五人遊過封河鐵網,還有不斷在頭頂走過火紋傭兵。
期間,趙弘不斷在鐵網上貼掛了不下五枚c4單兵集束炸彈。
這種彈箱式集束炸彈主要有一個好處,就是子母式爆炸。
先是150克tnt當量的衝擊氣浪,然後再引爆被推高五到七米的集束彈箱,造成直徑達三十米的破片掃蕩範圍,對輕裝步兵的傷害效果極為明顯。
幽暗狹窄的酒店巷道,趙弘飛如同幽靈一般猛地竄出,直接一刀將一名猝不及防的巡邏士兵直接釘在牆上。
嗬——嗬——呃!
對方最終沒能發出哪怕一絲的呼喊聲,隨著短刀的失力,霍然倒地。
這已經是被他拔除的第四名陸巡士兵了。
但就在巷道的十字路口噴泉處,貓著腰的趙弘飛卻停下了腳步。
隻見他掃了眼周圍的開闊地,身後夢莎剛要發問,卻聽他道:“我們有麻煩了。”
“什麼?”
“趕緊躲進噴泉。”
但就在眾人紮進噴泉池的一刹那,夢莎和安雄的餘光已經發現巷道轉角處的一大隊巡邏兵,足有七、八人,還有軍犬,而且,另一側巷道也慢慢走過兩個巡邏兵。
完了!這是夢莎等四人的一致想法,甚至還有內心權衡的趙弘飛。
但很快,戲劇的一幕發生了。
大意的巡邏隊居然無視軍犬的嚎叫,根本沒有俯身查看噴泉池,甚至,對象的兩名巡邏兵還叫罵著軍犬。
“特麼的,死狗,連我也咬!”
“閉嘴,死狗!”
對方的滑稽,惹來對向七八人的一陣哄笑。
而一場危機,就在一陣陣笑聲中輕鬆化解。
眾人不得不慶幸己方的幸運。
要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夢莎甚至覺得,這是這個威爾士軍團福將的幸運。
半分鍾後,趙弘飛悄悄探出腦袋。
待逡巡數秒後,一眾人快速消失在一條兩樓夾間的巷道盡頭。
前麵,就是他們的最終目標——酒店廣場。
“呼叫火蝶,鬼蝶即將進入攻擊位置,此外,改變主攻方向目標,優先標槍轟炸九樓十樓住宿區,呼叫完畢。”
巷道的鐵欄之下,趙弘飛等五人正悄悄的潛伏貼靠在那裏,再往前不足五米,就是通體暴露在探照燈下的酒店廣場。
望著前頂樓上心不在焉的兩名狙擊手,趙弘飛靜靜的等待著火蝶的回應。
“火蝶明白,收到完畢。”
但就在這時,一絲細碎的腳步聲引起了趙弘飛的注意。
糟了,怎麼會被發現?
趙弘飛不及細想,更不及通知其他人,貓著腰快速欺進。
就在那個火紋哨兵來到巷口之際,趙弘飛猛的將捂住對方的嘴,並以肘部直接將對方推壓在牆壁上。
“晚安!”說著對著哨兵左胸膛直接扣動扳機。
噗!除了一聲消音子彈聲,沒發出一絲聲響。
而在此距離,趙弘飛甚至能夠聽清楚不遠處的火紋傭兵在談論哪裏的女孩兒更熱情?
哨兵帶著一閃即逝的不甘,並在趙弘飛的扶持下輕輕癱軟在地。
那輕柔的動作,像是在托放一件藝術品,看得遠處幾人完全目瞪口呆,可以這麼講,他簡簡單單的就挽救了這場險些失敗的行動,更救了他們的命。
“怪不得被埃文如此倚重,果然是平地而起的南大洋之鷹,盛名無虛士啊。”安雄挑著眉角,暗暗呢喃著,並記住了這個假想敵。
“你要率先攻擊那些軍婦?”
“沒錯。”趙弘飛說著,瞟了眼多嘴的夢莎。
“為什麼?”
趙弘飛的眼角寒芒一閃,但一看對方,還是按下急躁,解釋道:“那些火紋兵在我們的掌控之內,不足為懼,最多隻是有些麻煩,但那些來自俄亥俄的女人完全不在我們的掌控之內,而且藏頭露尾,必須率先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