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趙弘飛自然是秘密的留在了達爾文港。
但在東澳沿海的布裏斯班、悉尼、墨爾本……等地,卻連續發生多起不明勢力的武裝衝突。
南澳艾爾托倫斯度假莊園
這裏毗鄰艾爾湖,是南澳有名的旅遊勝地,但自從十年前戰矛崛起之後,這裏幾乎就成了戰矛的禁臠,是戰矛高層獨享的度假旅遊區。
而此時莊園主宅之內。
啪!
嘩啦!
“混蛋!”
別克斯莊園內,薩魯憤怒的將手中的茶盞摔了個粉碎。
“薩坤是幹什麼吃的?除了女人和朗姆酒還知道什麼?”
看著紙上那一長趟損失報表,薩魯的臉幾乎可以混淆著當成煤炭燒了。
又黑又紅。
老巢及周邊地區被攪的一團糟,薩魯震怒不已。
“哥,我們……”
一旁的薩摩臉色一整,但誰也沒注意到對方眼角勾起的一絲幸災樂禍。
“我恐怕得立即返回阿德萊德。”薩魯急躁的揮了揮手,然後回到桌前,神色陰沉不定。
看得出他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但另一邊,他又舍不得放棄吉布森沙漠的秘密會盟,什麼軍火不軍火的,如果能消滅掉聯防軍和鬼蝶傭兵的精銳,那點軍火簡直小家子氣。
吉布森大沙漠,那裏簡直就是他巴蘭昆芭人的後花園,那個安駿弘居然敢以偏師孤軍深入,這樣的機會簡直千載難逢,怎麼會不讓他心動手癢。
再說,隻要幹掉這個家夥,戰矛在西澳的利益,就還會有的談。
可另一邊,他又不能丟下已經燃起火焰的後院。
霍巴特,塔斯馬尼亞邦首府,雖然此時隻是一個不那麼起眼的邊陲城市,但這裏在幾百年前,卻是巴蘭昆芭的發源地,亦或稱——祖地。
而之前被打的灰頭土臉的新格拉山,與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也許是自己還在這裏坐鎮的緣故,那個在南島的巴西表子才沒把戰火燒到阿德萊德和霍巴特。
她在觀望啊,還有那個布朗,如此做想,薩魯又一陣心驚肉跳的頭疼。
“可是,吉布森那裏?”薩摩神色異樣的向薩摩提醒道。
而就在這時,別墅大門被突然推開了,一旁的警衛們剛摸向腰間的手槍,但隻見來人,眾人卻紛紛鬆了口氣。
“混蛋,為什麼不敲門?”本就心情不好的薩魯一陣怒喝。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戰矛碩果僅存的老將、悍將,也是薩魯的絕對親信——庫爾克。
“主上。”
而庫爾克連恕罪之類的客套話都沒說,直接單膝跪地、拱手、低頭,不言不語。
“唉!又有什麼壞消息?”薩魯歎息著問道。
他猜得沒錯,但對方接下來的回答卻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
“回主上,霍巴特傳回消息,薩坤長老身中四槍,生命垂危,霍巴特門羅禮堂也沒了。”
“什麼?”
這一次,薩摩也驚掉了手中的酒杯。
“沒了?”薩魯也有些不敢相信的慢吞吞反問,眼睛更是炯炯的注視著庫爾克。
“是,被圖左圖暴徒燒了,還打死打傷了三十幾名勇士。”
聞言的薩魯瞬間目眥盡裂。
“那幫圖左圖矮子、癟子!”薩魯嘶吼著,一把將桌子掀了個底朝上。
巴蘭昆芭人和圖左圖人的仇恨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以前。
其實兩族的爭端和巴圖馬人有些類似,都有著當時殖民者的影子。
而且事實上,自從進入近代殖民時代,這支本就人丁單薄且守舊傳統的部族,就在殖民者和巴蘭昆芭人的聯合絞殺下,幾乎消失在曆史的長河。
而現在所謂的圖左圖人,其實都是一些在巴蘭昆芭人中不得誌的左傾激進派。
說到底,就是當地傳統土族的內部爭鬥,而且,不僅如此,巴蘭昆芭人信仰門羅神,而圖左圖人信仰的則是水神。
“現在情況如何?”
庫爾克急忙回應,道:“霍巴特市政廳和議政院已經穩定了局勢,但卻解除了弟兄們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