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弘飛也猜到,對方這是徹底生出求死之心了。
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他豈會讓他如願?
隻見他施施然抖了抖袖口,瞟著對方訕訕道:“好啊,你要敢去做鬼,我就隻能讓露莎下去陪你,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你可知道,我有多少士兵和手下?”
“你什麼意思?”
“哦,我的意思嘛,我的士兵可都是血氣方剛的豪勇之輩,幾千人呢,我相信,相比於我對你,他們對露莎小姐更感興趣。”
此時此刻,李孟嚐完全褪去最後一絲的人色,鐵青的臉仿若瀕死。
下一秒,隻見他屈辱,道:“可——可她——她現在也是你的人啊。”
作為一個父親,他雖然不想承認這個莫大恥辱,但他卻還繼續為於此來保護自己的女兒。
因為他知道,如今他自己都是人家的俎上之肉,想要護住女兒,隻能懇求眼前這個魔鬼。
“不錯,我現在和她的關係是不錯,不過,也隻是不錯而已,婚都可以離,何況我們連戀愛關係都算不上,再說你這便宜老丈人,還這麼不老實。”
趙弘飛義正詞嚴的攤了攤手,一臉鄭重的無奈與遺憾。
“嗚!嗚!嗚!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求你放過她,她還是一個孩子啊。”
李孟嚐哭著,直接軟軟跪倒在地。
就像趙弘飛說的那樣,再堅強的人都有最柔軟的所在,這也是如今的他最擅長把握的地方之一。
妻子和女兒的視頻影像,再加上魔鬼的敘述,李孟嚐的內心防線已經雪崩般崩殂瓦解,又再加上女兒性命的威脅。
如今的他,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連結發妻子都顧不上了,作為一個父親,他的心裏隻有女兒。
貌似不堪負重的鐵欄也終於得救,不再被李孟嚐不斷撕扯。。
下一秒,李孟嚐的額頭更如搗錘般一次次下落。
而他身下的泥濘和汙水卻如同打糕般的遭了殃,被他的額頭濺落的到處都是。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但趙弘飛卻連躲都沒躲,而是極度享受的俯視著對方,臉上更是露出了一陣陣爽利與冷笑的表情。
可是在他心裏,可沒有殺人不過頭點地的愚蠢。
在他這裏,隻有以牙還牙,隻有獅子搏兔必盡全力,隻有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他能夠站在這裏肆無忌憚的拿捏,李孟嚐能在這裏屈辱的活著,李露莎還能抱有一絲的希望,最根本的原因是趙弘飛自認為完全掌控了局勢。
非如此,他絕不會允許李孟嚐如此堂而皇之的留在世上。
……
半分鍾後,趙弘飛終於清了清嗓子,施施然上前,俯身逼視著對方,淡笑道:“你是校長,我是學生,你怎麼可以給我下跪?你給我起來。”
而麵對趙弘飛,此刻李孟嚐的精氣神已經完全徹底的被摧毀,隻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嗚哭道。
“我不是人,是我冤枉你抄襲論文,拿掉了你的畢業證和學位證,我錯了!”
“還有呢?”趙弘飛低吼著叱問。
“我——我收了紀淩菲和張子浩的好處,逼你遠走他鄉,我不配做你的校長。”
“就這些?”趙弘飛繼續追問。
“我指使李虎李蒙毆打勒索你,還配合馮曉鳴和林莉誣陷你偷東西,可馮家和林家——嗯?”說道這裏,李孟嚐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有些呆滯的抬頭看向趙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