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傑森是我的好朋友、小兄弟,我看在露莎小姐的份上,可以不和你計較你的無禮。”
隻見對方訕笑著,瞟著自己,識別著對方嗜血的目光,李孟嚐瞬間有些膽突突的。
但在連州,他也是某些領域的頭麵人物,一些基本的傲嬌還是有的。
“計較又如何?”
李孟嚐色厲內荏的說著,同時放開女兒,挺著胸膛,幾乎用鼻孔看著趙弘飛。
“李校長,我現在無意和你做口舌之爭,按說你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和樓下的幾位傷者達成諒解,我們可愛的露莎小姐恐怕至少要麵臨不少於八年的苦刑。”
趙弘飛說著,還略帶猥瑣的衝著又露出惶恐之色的李露莎眨了下眼。
“嘖嘖嘖,多好的一個女孩兒啊。”
趙弘飛臨了還貧氣了一句,顯得極為沒有素質,但這也正中了李孟嚐的下懷,也更符合趙弘飛此時此刻的身份。
“你——!”
瞟著身旁又有些瑟瑟發抖的女兒的同時,對方那隱晦字句中的威脅性也讓李孟嚐頓時蔫了下去。
但下一秒,他又不甘被這麼窩囊的扇嘴巴,思索一下又質問道:“你確定是這樣嗎?”
“李先生,我很確定!你可能還不了解我是誰,否則你一定會為你的一連串無禮而感到羞愧,哦不,或者碩恐懼更準確些。”
趙弘飛說著,臉上的笑意愈發的自然,瞟著對方的眼角卻是愈發的凶戾。
李孟嚐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看向一旁的女兒,得到的卻是女兒麵容慘白的點頭。
“安——安總,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交流。”
“可以,如你所願,怎麼交流?”趙弘飛說著,輕輕將一根雪茄以非常流裏流氣的速度丟進嘴裏。
而一旁的褚寧直接上前,將雪茄點燃。
“呼——!”
看著一臉享受和挑釁的趙弘飛,李孟嚐雖然有些不甘,但冷靜下來的他也知道,為了女兒,他現在也得‘趴下’。
“既然安總來到這裏,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當然。”趙弘飛傲然的揚了揚脖子,瞟了眼傑森,道:“我為了我的弟兄而來,你為你的女兒而來,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傑森暗暗的翻了翻白眼,自己這位大哥,哪都想個真真正正的軍人,除了這撒謊不眨眼的壞習慣。
傑森腹誹著,而趙弘飛的聲音也接著傳來。
“受傷最重的是個女孩兒,酒吧的dj女侍,一個無辜者,就住在樓下;還有幾個受傷較輕的,也都在樓下。”
“在樓下?”李孟嚐下意識反問一句。
“當然,以他們的條件,自然沒有資格住到這特護病房,況且,他們也付不起錢”
說到這裏,趙弘飛露出一陣傲然之色,同時搓動著手中限量版邁巴赫的電子鎖匙。
人敬有,狗咬醜,再加上方才對方毫無遮掩的恫嚇。
進入病房後的李孟嚐終於首次開始細致的打量了一番這個一身貴氣與傲慢的年輕男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巴赫瑪手工裁剪的西裝、領帶?其他的幹脆不用再看了。
單就這套西裝,在洛杉磯乃至整個岡德能穿上的不足一百人。
因為那個老家夥有個怪癖,一年隻做十套,就跟他下針下線一樣,多一針一線都不用。
“鄙人連州大學第一教授李孟嚐,敢問足下大名。”李孟嚐終於收起傲慢,用最傳統的漢虞禮節拱了拱手。
“哼!”
麵對謙恭,趙弘飛反而冷哼了一下,然後特意用錯了左右手無比應付的施了個拱手禮。
“好說,旅澳新羅人,珊妮財團安管總經理安竣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