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最底層,不同於遮住麵孔的戴維,趙弘飛連自己的臉都懶得再遮掩。
不過也無所謂,他現在是安竣弘,隻要威爾士軍情處不出賣他,他脫了安竣弘的身份,到哪裏都可以繼續做大大的良民。
嘩啦一聲,大鐵門被重重打開,趙弘飛一邊走進,一邊將膠皮手套戴靠、戴牢。
他的眼神令坐在審訊椅上的丹尼斯一陣發虛。
不過丹尼斯也是慣犯,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恐懼,反而用被鎖住手腕的兩隻是比劃了一個明晃晃的‘中指’。
“嗤!”趙弘飛輕蔑一笑的緩緩走近。
而眼見趙弘飛進入,戴維的臉色有些掛不住,推搡著丹尼斯,吼道:“趕緊說。”
“能說的我全說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絕對不會相信,此時一臉狼狽血汙的丹尼斯居然在笑,蔑視的那種。
“你給我說實話!”戴維怒吼著撕扯著丹尼斯的領口。
“說!”
戴維嘶吼著,像一頭暴露的雄獅。
“嘖嘖嘖,生氣啦,我告訴你,我說的都是實話。”丹尼斯冷笑著,看向戴維的眼色更加的充滿諷刺意味。
而這讓心高氣傲的戴維情何以堪,特別是想到洛根的囑咐——如果不行,就交給趙弘飛。
不行?這讓他這個含著金湯匙自視高過摩天大樓的世家子弟情何以堪?
但就在他要上前,一旁的趙弘飛終於還是開口了。
“好了,戴維,讓我來吧。”說著已經來到,兩人麵前。
“可是……”
“戴維,給我二十分鍾。”
“好吧。”
呸!
談話中的趙弘飛一躲,丹尼斯突發的侮辱性攻擊自然沒能奏效。
“混蛋!”
被唾沫波及的戴維舉起電棍就要上前,但卻被趙弘飛輕輕攔住。
“好了,說好先交給我。”
戴維悻悻的推到一旁,而趙弘飛則是笑眯眯的走上前。
“丹尼斯先生,我想再過一會兒,你一定會非常後悔你剛剛的無禮行為。”
“呸!隨你的便,安竣弘,老子不怕你。”丹尼斯瘋狂的掙紮著,鋼架的審訊椅被他撕扯的咯咯直響。
“嘖!嘖!嘖!”趙弘飛訕笑的嘖了嘖嘴巴,笑眯眯道:“太好了,既然閣下認識我,我也省得自我介紹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來吧!”挑釁的丹尼斯像是一頭剛剛進入鬥獸場的大猩猩。
趙弘飛知道,他是在激怒他,或者說,他才求死。
他甚至覺得有些可笑,落到他的手裏,生與死哪還輪得到對方自己決定?
“我最後再你說一句話,說出丹尼爾的老巢,別說什麼減刑、假釋,隻要你的答案讓我滿意,你想去哪?我都能辦到。”
趙弘飛說著,緩緩貼到了他的麵前。
呸!
這一次,趙弘飛沒有躲過去,他隻是咽著唾沫閉上了眼睛,然後站直轉過身輕輕的一下下拭去臉上的‘汙穢’。
戴維深深的看著對方的背影,並微微戒備著。
他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又要發怒了。
而就在丹尼斯也有些忐忑之際,對方卻猛然轉過身,直接來到他身後。
下一秒,他的衣服被摟起直接兜在了頭上。
然後,一整桶礦泉水緊接著兜頭而下,丹尼斯本能的想要躲避,但因為頭發太長的緣故,他的頭被趙弘飛死死的固定在了靠椅上。
瀑布般的水流幾乎將他的臉整個覆蓋,透過帆布囚服,發出一陣唔唔囈語和雜亂分布的氣泡。
三十秒——六十秒——兩分鍾。
一陣陣刺耳的鋼鐵摩擦和撞擊聲,但在海魂之力的加持下,趙弘飛的力量是無可掙紮的,何況他還被綁著。
而丹尼斯的手腕和腳踝也因為掙紮而被鎖扣割破,一絲絲殷紅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