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公署也該為企業考慮考慮,很多情況,都是大勢所趨呀。”
紀淩菲說著,嘖了嘖嘴,最近充沛的鋼鐵進口配給,也讓她的腰杆也強硬了好幾分。
“沒錯,大勢所趨之下,每個人,每個企業都不能獨善其身。”
“長官,我們懂。”
這一次說話的卻不是紀淩菲,也不是李恪,而是石鍔。
王連勝有些愕然,隻見石鍔繼續道:“我們這些企業願意顧全大局,馬前卒亦在所不辭。”
石鍔說的義正辭嚴,惹的王連勝訕笑不已。
嗬!嗬!嗬!
“石總拳拳心意,公署替兩千萬連州市民收下了,我聽說,石總最近和珀斯的生意做的很興隆啊。”
王連勝笑眯眯的說著,但石鍔卻如坐針氈的看向李恪。
“是——是啊。”石鍔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道:“和珀斯紫英海運做成了幾筆鋼鐵小生意。”
“哦——!”王連勝故意拉了個長音,然後依次掃過屋內眾人。
“最近,我市同珀斯的合作勢頭很好,特別是鋼材方麵,珀斯市大東洋是最重要的鋼鐵產區,所以,我們要抓住這一次契機。”
李恪乃至李家一直是澳斯科特進出口生意的‘鐵粉’,特別是西澳和北澳。
王連勝說的話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
隻聽他急忙附和道:“沒錯,隻要抓住鋼鐵這根命脈,我們就能持續保證連州建設良性發展的最低標準。”
“王長官,進口鋼鐵是要花錢的,連州如何支撐如此大規模的鋼鐵進口?如果資金跟不上,所謂的良性發展,就是一口空話。”
得到紀淩菲的示意,張天佑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長官,如果資金跟不上,別說良性發展了,就是公署提出的以港興市以及深水港口建設,恐怕也隻能擱淺。”
辦公室內陷入沉寂。
……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哦?紀總可有指教?”王連勝語氣雖然平靜,但卻還是帶上了幾許希冀。
“指教談不上,辦法倒是有一個。”
“你且說來。”
“啟動趙弘飛被凍結的資產。”
“什麼?”王連勝一怔。
而一旁做記錄的陳蜜幹脆筆都掉在了桌上,同時,眼神怔怔的看著侃侃而談的紀淩菲。
李恪、石鍔以及其他包括張天佑在內,幾乎都是一般錯愕的表情。
李恪都不由有些佩服,死了都消弭不了你的恨麼?這女人也太可怕了。
“趙弘飛恐怕……這筆錢還能解封?”王連勝沉吟問道。
“當然,隻是費一些時間而已,況且已經過去兩年了。”紀淩菲笑著點了點頭。
她知道,她又得逞了,這種方式對待王連勝這種人真是屢試不爽。
王連勝陷入了沉思。
“姨夫,三思啊!”
陳蜜小聲提醒,但內心卻在暗罵紀淩菲的卑鄙,逝去的人都不放過,簡直是一線不留啊。
此時的她對於王連勝來說,完全是一種綁架式的借刀殺人。
因為,她吃準了王連勝內心的那杆秤。
“準!”
“啊?”陳蜜無奈的閉上眼,暗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