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很自信,可小子,你連傷都沒受,但你知道今晚我們的損失有多大麼?而且,你可還知道,薩塔為什麼獨獨和我肯特家族和平共處麼?”
“你們炸死了一個無辜女人,而且……”
趙弘飛頓了一下眼中寒芒一閃,而肯特等人也圓睜著驚悚的雙眸。
模糊、迷霧、幻變……幾乎凝實可視的領域結界以趙弘飛為中心迅速填滿了整個通堂大廳乃至全部頂樓。
“我對死人的秘密沒有任何興趣。”
“呃——!”
一瞬間,適才已經靠近到趙弘飛身後的兩名槍手被一擊倒地,而其中一人直接被當成了擋箭牌。
突——突——突!
趙弘飛提著這個人,那把從對方腰上摸來的手槍也瞬間開火反擊。
嘭——嘭——嘭!
“呃——!”
“嗷——!”
“我的腿!”
彈無虛發的八顆子彈很快打光,由於距離太近,一些中彈者甚至直接被掀飛而去。
肯特也慌了神,這裏不是海上,也不是碼頭,他覺得他已經很了解這個男人了,但他沒想到,對方在勢單力孤和團團包圍的大樓裏也敢這麼直接粗暴的向自己發難。
肯特一邊腹誹著這個匹夫愣頭青,一邊拉著麵前的保鏢保護他,甚至給他擋子彈。
趙弘飛畢竟不是神,狹窄的通堂內,他同樣中彈,但他卻好像不知疼痛一般的繼續著戰鬥,而且越戰越勇。
哢!哢!哢!
趙弘飛指向肯特的槍栓崩開,子彈再次被打光,眼眸對視,隨著趙弘飛的攻擊停頓,苦不堪言迎戰的眾人也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肯特咽了口唾沫,緩緩上前了一步。
“你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吧?”肯特問道。
“不久,才幾個月。”趙弘飛的語氣依舊冷冷的,不帶任何的感情。
“我們談談如何?”
“像你說的,沒什麼好談的!”
趙弘飛驟然閃身,所有人應激性的也跟著開火,但卻全部打空。
下一秒,牆體上再次飆飛一道血箭,一個緊靠角落的人還保持著舉槍射擊的動作,但另一隻手卻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咽喉。
兩把短刀正反手,纏臂、戳肋……遊移步、避過上盤輪掃,刀鋒順勢抹過大腿內側。
完全欺近的趙弘飛已經讓稍遠處的槍手投鼠器忌不敢開槍。
叼腕、掃腿、肘擊下頜,兩名槍手持刀衝來,閃身、刀鋒上撩,一道血箭自肋間而上,左臂短刀橫擋,右手短刀轉柄切換反手,再次上撩,自腋下而上。
趙弘飛左衝右突,宛若一隻肆虐在蟲群中的螳螂,而且,場中的蟲子也在螳螂的快速收割下,以可見的速度快速減少著。
“再見!”
隨著一個手起刀落的孤影,昏暗的頂樓在最後一聲悶哼和一陣若隱若現的腳步聲後徹底恢複了寧靜。
除了濃重的血腥味,還有黑暗中橫七豎八的孤影,整個肯特三號大廈,就像一座剛剛進入世界末日的某個寫字樓。
3013年9月28日夜,這個本該平凡一夜注定載入《西澳紀事》,為禍西澳百年的犯罪集團——肯特家族,核心勢力一夕盡墨。
但事實卻因為直接涉事者和缺少影像證據支撐,漸漸成了難解揭開的懸案。
而在之後的幾十年裏,這座肯特三號大廈也成為珀斯恐怖事件的代名詞。
甚至一度成為西澳地區重要的恐怖懸疑影視場地,每年為政府提供不菲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