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三號大廈某密室
“老洛根,我知道,那個安竣弘就是那個趙弘飛。”
幽暗的室內,肯特對著電話一陣氣急敗壞。
“我猜你也是知道了,不過,誰告訴你的?”
電話的另一頭,洛根的語氣雖然顯得很平靜,但肯特還是捕捉到了幾絲慌亂的意味。
“嗬嗬嗬,看來我們的攻擊方位並沒有錯。”肯特用得意的笑聲,同樣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哼!這麼說你也不是在敲山震虎,而是在賭,這可真是你們肯特家的傳統。”
洛根嘲諷道,不過他說的沒錯,肯特家族的第一代家主,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
所以,他也在臨死前立下了後代不許參賭的族訓。
“可惜了,我差一點就賭贏了。”
“沒錯,你很不走運。”
戲謔的嘲諷讓肯特目眥盡裂,幽暗中的他漲紅了眼睛,怒斥道:“你別得意,我要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那你們肯特就徹底完了。”
“你在威脅我?”
“我是在提醒你,我承諾你,堅持過了今晚,我就代表軍方和總督府放過你們。”
“軍中無戲言。”
“成交。”
撂下電話,肯特萊姆深吸了一口氣,走出屋外。
而五分鍾後,肯特三號大廈頂樓的核心主控室,門口此時已經被十幾名大漢森嚴拱衛。
而室內,幾名身穿製服的白人女孩兒正在電腦前忙碌著。
大屏幕上不斷切換著大廈乃至周圍的圖像,看得出,每個角落都如臨大敵。
而就在女孩兒們身後的雅間內,十幾個大小高矮胖瘦不一但衣著普遍講究的男人圍坐在一塊兒。
他們清一色,帶著同意的‘肯特’家族徽記,他們是整個珀斯肯特家族的最核心成員
“先生們,我們失敗了,現在必須準備好應付對方的攻擊。”
肯特萊姆此時的表現還算平靜。
在他看來,當初即便是‘戰矛’入主珀斯的數年裏也沒能把他如何,到如今他還牢牢的把持著梅裏區。
其實,哪怕是到現在,他也不願相信,這個黃皮鄉巴佬和幾個近東窮鬼能夠把他如何?亦或者說,敢把他如何?
縱使他也承認,對方那令他也暗暗心驚的凶悍與發指。
但話會所回來,除了先發製人他真的別無選擇,他已經愈發感受到了對方乃至對方手下的不安分。
所以,先發製人與先聲奪人是他唯一的勝算,也是破局的可能。
“我就說過不行,居然去炸一個司機,結果……”
“夠了!”
不和諧的聲音令肯特萊姆直接惱羞成怒的拍案而起。
“我們的計劃全無問題,包括那個猜測,可惜,我們還是失敗了。”
“是啊,既然計劃全無問題,時間、地點也準確無誤,他怎麼就突然跑出來了呢?”
“沒錯,就差那麼不到一分鍾。”
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就算到了懸崖邊上,也有很多人喜歡把自己推到正確、無辜乃至道德的製高點上。
“說這些沒有意義,他們恐怕馬上就要到了,怎麼辦?”
肯特的問題甫一拋出,室內頓時一靜。
“哼!”肯特冷哼了一聲,斥道:“都啞巴了麼?”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有人試著開口道:“他和戰矛對陣的兩次,沒有一次不是經過充分準備的,由此可見,他絕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我們完全可以從容布置。”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而且,他也需要準備時間不是?”
“嗯,按照情報,他們現在核心加外圍成員不下四百人,分布在洛賓、班波爾兩區的五十幾個場所,想要集中起來沒那麼簡單。”
“是啊,老板,我們應該把馬爾科和卡爾古利的人手也都召集過來,最好向退縮到尤可拉地區的‘戰矛’主力求援。”
眾人七嘴八舌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但肯特卻輕輕的摘下了花鏡並搖了搖頭。
“來不及了,你們對他的了解還不夠深刻,他最可怕之處,不在於準備不準備,而是在於他從來都不會從正麵進攻,我們人再多也根本無從準備。”
“嗯?”十幾個人的表情紛紛一滯的留在了肯特略帶幾條皺紋的臉上。
“他真有那麼恐怖麼?”
“是啊,吹的玄之又玄的,誰也沒見過他殺人啊?”
“哼!你們就真的沒想過,為什麼沒有人見過的原因?”
“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