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老麵條還會生氣了!”鮑勃抱著膀子,冷冷的瞟著他。
想到自己的姐姐,他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而且,他確實有這個機會了。
想到那個結果,鮑勃的內心一陣狠厲延伸至眼眸。
“就是,就他……嗯?”
“這……”
鮑勃的殺心被趙弘飛完全捕捉,而他也毫不退讓,體內磅礴暴虐的能量,附著在眼眸上,足以恫嚇鬼魂的煞氣。
別說齊凱和鮑勃,就連平日裏大大咧咧傻乎乎的張宏攀也有些微微變色。
原本張宏攀還想拿著他的那份新鮮出爐的東澳護照好好奚落一下對方,但麵對對方突然有些凜冽複雜的眼神,他卻有些說不出口來。
驟起的陰冷氣息讓幾個人的氣勢瞬間一滯。
但齊凱畢竟也是學校的精英學霸,不似幾人那般欺軟怕硬的混日子草包。
於是他帶頭理了理粉色的文史科學士垂帶,充滿揶揄和蔑視道:“我們不想怎麼樣,來看看老同學死了沒有而已,如果我要是你,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
而有了齊凱的挑頭,眾人又恢複了幾分調侃譏諷的氣氛。
“就是,白學了四年。”
“高菲都跟了我們張少了,活著幹啥?”
“什麼啊?她本來就是我們張少的人,耍他幾年而已。”
“你怎麼不回你的別墅了?哦對,那裏現在是弘博兄弟的家了。”
“沒錯,前幾天我們還在那裏喝酒慶祝呢,你沒去真是太可惜了。”
“對了,你不是要救你父親嗎?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怎麼救?”
稍遠處的李金勇也有些忘乎所以的譏諷著。
畢竟也隻有二十二歲,這麼過癮的誅討盛宴,他自然是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
所以,李恪的告誡自然也在這一刻形同虛設。
趙弘飛心頭一緊,雖然想要退路,但畢竟是逼上梁山的退而求其次,心如刀紮,憤怒的指甲瞬間全部紮進手掌,但他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有的隻是更加前所未有的對力量的渴望。
而此時此刻,他除了要隱藏力量之外,已經不需要再委曲求全,相反,他還要展現出即將逃離苦海的傲然態度。
“大家都是同學,尤其是你,我從未和你結怨,多年來每每忍讓,從無反抗逾矩……”
趙弘飛一反之前的唯諾,不卑不亢的掃視著眾人,最後將目光留在了齊凱的臉上,但對方根本沒讓他把話說完。
“胡扯,你的特等獎學金哪一次讓給我了?”
齊凱歇斯底裏的嘶吼著,用手指重重的點著對方的胸膛,宣泄著被壓抑了四年八個學期的不滿。
趙弘飛微微俯視著他,淡淡道:“這個你要靠自己去爭取。”
“哈哈哈!”齊凱似乎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連帶著身後鮑勃等人也是一陣哄笑。
然後齊凱有些誇張的撫著胸膛,揶揄的注視著趙弘飛嘲弄道:“你倒是靠自己爭取,連大法學破天荒的‘肄業學位’,我的大學霸,感覺如何?”
說著直接上前,用手中的綠皮學位證書和夾在其中的畢業特等獎學金支票一下一下拍在對方的肩膀上。
“告訴我,爽不爽?舒服不舒服,恐怕我們一輩子都沒機會體會到你的酸爽,哈哈哈!是不是很恨張少?是不是恨死我們了?”
齊凱就像是一個渴望‘四號’的癮君子,近乎瘋狂的汲取著變態的優越感和獲得感。
“齊凱,你記著,你們也都記著,欠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嗷!”
趙弘飛還沒待說完,就又挨了張宏攀一拳。
這一次,他依舊還是沒有躲避。
但是張宏攀,你死定了!
就像你那還常年臥床的媽一樣,他在心裏猙獰的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