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啊,唉!”
“沒辦法,誰讓他得罪……”
“你可少說兩句,這句話可不能亂說。”
眾人七嘴八舌的,有惋惜、有無奈、也有無所謂,但無疑不是目送著那道淒慘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而殊不知,遠處校園私人停車場的一輛豪華轎車上,戴著墨鏡的紀淩菲正微笑的欣賞著眼前這一幕。
她現在很開心!
沒錯!她是答應過王連勝饒過他,但她也說過,她隻是停止她自己的動作,至於其他人對他如何,跟她無關。
而這個其他人,當然也包括她的兒子——張子浩。
想來他應該快要崩潰了吧?
此時的她無比沾沾自喜,更為兒子的所謂成長感到一絲做母親的欣慰,但唯獨沒有哪怕一絲對趙弘飛的愧疚與憐憫。
在她看來,這跟狼吃羊和羊吃草沒啥區別。
而這一刻,她更不會覺得,她的做法,正在反向塑造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魔鬼。
而且她更不知道,這個塑造的速度,越來越快。
“程亞楠,張天魁,你們看到了麼?”
“我紀淩菲這一輩子算是毀在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手裏了!”
“我找不到你,拿你們的兒子出氣也不錯!”
“程亞玲,你也不能全怪我啊,女人的美不光是資本,更是罪。”
“張天魁,我恨你!”
小聲中帶著謙恭、戲謔,雍容的眼角上更帶著幾滴堪堪咽下的淚珠,但呢喃自語的語氣中卻充滿了快意的狂熱。
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
多少年了,她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放不下張天魁。
但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就像王連勝說的那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確實始終如一的固執那麼認為。
他趙弘飛,就是張天魁在外邊的私生子,也就是張子浩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所以,她折磨趙弘飛的手段絕不會停止,殺死趙弘飛的心更是從來沒有變過。
最多,隻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至於她之前提到的慕孝傑,一是為了轉移王連勝的視線,二麼,則是為了讓王連勝徹底放棄挽救趙弘飛。
他自信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王連勝。
要說這個人是個很複雜的人,為國為民忠誠的令人發指,但卻刻薄寡恩。
特別是對於忠誠的癡迷與熱衷,簡直到了吹毛求疵的令人發指程度。
所以,早年才有了趙啟瑞和慕孝傑的遭遇。
而相比於慕孝傑,她看得出,王連勝對俯首就範的趙啟瑞還是有些感情的。
相反,反出連州桀驁不馴的慕孝傑,自然也就是他的敵人,更是恥辱。
而且最重要的,例數他這些年的那些做法,就連她甚至都懷疑過,趙弘飛也許真的就是慕孝傑的兒子,她都如此,何況疑心重重的王連勝,自然是頻生暗鬼。
“回公司吧,對了,通知舊金山,可以和趙弘飛聯絡了。”
紀淩菲說著,更是嘴角輕勾的嗤嗤一笑。
“是,大嫂。”坐在副駕駛上的張天佑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對於兒子的這個計劃,她太滿意了,所以,她才親自動手添上了幾許添花妙筆。
在她看來,此時的趙弘飛就是她鷹爪下的一隻耗子。
既然如此,那好好玩一玩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