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失敗了!
而且,被折騰的傷痕累累,卻依舊沒能和所謂的能量傳承主力建立正式勾連。
深夜、黎明、拂曉……
晨光普照下的白鷺湖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而在水下折磨了自己一整夜的趙弘飛,也緩緩遊向白鷺湖灘塗岸邊。
如果蔣祁看到這一幕他絕對會大吃一驚,畢竟兩個小時前,他的特攻隊還乘著橡皮艇和潛水具在這片水域拉網式的搜索。
而且他決不會相信,有任何人可以在超過陸生生物的水下極限——十五分鍾。
他更不會相信,他的潛水戰士會因破壞之力而致幻,繼而未能發現能量光波中的趙弘飛。
……
踏!踏!踏!趙弘飛在灘塗上緩慢的行走著。
暴露在陽光下,他給人一種神誌不清的呆滯感覺。
整個人的精神麵貌更加的邋遢不堪,一身襤褸,不蔽體處若隱若現的猙獰結痂,像是進行了一場慘烈的冷兵器戰鬥。
但真實情況是,他居然在水地睡著了,確切說是昏睡過去,從入水到出水,已經超過八個小時。
對於同方波濤、蔣祁的擦肩而過,他更是一無所知,而且,他現在也沒功夫思考這些問題。
昨晚是是幻覺麼?
但那個邋遢老頭的音容卻是那麼的真實。
可折騰了一宿,除了參悟到幾分蝠蛇力量和那句生澀的主殺伐獻祭咒語,一無所獲。
痛苦?傷害?屈辱?不甘?背叛?憤怒?絕望?絕情?逢生?
趙弘飛呢喃著,按照咒文,這些似乎是破壞神的領域之力的必備條件。
“可難道我還不夠絕望麼?而絕情又是什麼意思?”
“相信自己的方向,方向又是什麼方向?”
“解鎖傳承禁忌?”
“這個死老頭!”
多日來,趙弘飛已經將這個似曾相識卻又素未謀麵的邋遢老頭詛咒了一千遍以上。
……
“就是這台車。”
穿戴整齊一新的趙弘飛剛剛從筒子樓走出,就圍上來三個女人。
“你們幹什麼?”
趙弘飛一邊後退質問,一邊悄悄啟動錄像功能,此時他的手機正插在他的胸兜上,可以將他麵前發生的事一索無餘。
“我兒子怎麼你了?你要那麼陷害他?你知不知道,他就要被判刑了?”
老太太的長相就很刁鑽,正掐著腰怒斥著。
原來是那個鼠眼男的家屬,趙弘飛一陣恍然,隻見那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女人,指著他叱道:“就是,我老公要養家的,要是被判了三年,那我們一家人怎麼活?”
“欺負我弟弟,我絕不答應,小心我把你的車砸了。”另一個中年女人說著,還撒潑式的搖著頭拍了拍福特轎車的前蓋。
“砸!砸!”
趙弘飛嗤笑著退了一步,並抬手示意,並道:“現在就砸,趕緊砸,我好報警。”
“報警?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狠毒?把人往絕路上逼是不?”老太太掐著腰衝來,直接把趙弘飛逼退好幾步。
趙弘飛一陣哭笑不得。
“得!得!得!我沒空跟你們瞎嚷嚷,想和我好好談就拿出誠意,我不是不可以撤訴,讓正主自己來跟我談。”趙弘飛說著,指了指鼠眼男的妻子。
然後在三個女人失神的當口,上車,點火,福特轎車快速駛離小區停車區。
“哎!你給我回來。”
“你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