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流滿麵的齊凱舉著有些彎曲的左手小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被挑斷了指筋。
“嗚!嗚!嗚!我是廢物,十天前,我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欺負;十天後,我還要勸著哄著,把自己的女人……”
如果讓他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趙弘飛,保不齊他真的會直接從十樓一躍而下。
下一秒,依笛頹然坐到地板上,呢喃道:“你這樣叫我怎麼活?嗚!嗚!嗚!”
齊凱絲毫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雖然不願承認,但那個男人對她的蠱惑已經生效。
他願意接受自己做他的‘好朋友’。
但依笛不否認,自己是自願的,即便這個‘自願’參雜著太多的因素,但自願就是自願,哪怕自己到現在依然看不起那個從小被冠名的‘廢物’。
不過有一點,趙弘飛說的確實有道理。
她憑什麼拿出樊兵給她的賠償,去為齊凱還債?
她憑什麼拿自己去討好齊凱的債主?
“對不起,小笛,你相信我,會好的,一切會好起來的!”齊凱踉蹌著站起身,上前想要抓住對方的手,眼眸雖然醉夢呆滯,語氣卻懇切至極。
但這幾天備受折辱的依笛早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主意。
“你別騙我了,我是來告訴你,把我墊給你的醫藥費還給我。”
“啥?”齊凱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完了!”依笛大聲的嘶吼著,像是一頭發了怒的母豹。
“小笛,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隻有你了,隻要你能原諒我,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一定會娶你的。”齊凱說著,就瘋狂的抓著依笛的手向自己身上抽去。
依笛被嚇的驚聲尖叫著後退。
“你放手,我絕不會原諒你的!”
“你打我,罵我,快打死我,隻要你消氣,怎麼都可以。”齊凱拉著依笛的手向自己的身上招呼著。
“你放開我。”
“小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真的愛你的。”
“齊凱,我可以理解你的貧窮、自私和膽小,但我絕不會原諒你。”
依笛說的聲色俱厲,完全沒有遮掩。
她不知道,就在她進門前不到五分鍾,齊凱是剛剛撂下樊兵的‘最後通牒’。
樊兵的意思很明確,明天必須結清所有賬目,否則去手。
當然,樊兵的電話自然是來自趙弘飛的影響,就像依笛和齊凱的分手,也同樣來自他的誘導。
看著決絕纖瘦的背影,被逼的走投無路的齊凱瞬間惡向膽邊,猛然躍起。
“你給我回來,你別想走!”
“啊——!你放開我!”
男人的力量不是女人所能比擬的,一手拎著棒球棍,一手提著衣領,此時的齊凱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準施暴者。
“救命啊!”
“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嗷!”
就在齊凱即將進行下一步之際,公寓保安終於非常恰到好處的闖了進來。
齊凱也被以尋釁滋事扭送至調查局。
依笛得救了,就坐在公寓警務室,享受著女安保員的看護、同情和噓寒問暖。
但她不知道,那個剛剛分開不到兩個小時的一個男人此時就站在不遠處的一座頂樓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