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北農莊漁湖區完全被封鎖,但想要在這煙波浩渺的湖區淤泥中尋找鋼鐵,真無異於大海撈針。
所以,公署不得不下令將馮旻連夜軟禁,由方波濤安排專人看管,並完全切斷與外界之聯係。
而由此直接導致的,就是正在籌建準備中的西區麗景工業園不得麵臨叫停的風險。
所有人都看得出,整個事件帶著濃重的公署行為意味。
但這個時候,紀淩菲所表現出的仁義與溫情,卻讓所有了解她為人的人大跌眼鏡。
連州李氏公館娛樂區
桌球案前,李恪悠閑的輕輕的擦磨著杆頭,一臉的隨意端詳著每個球彈,同時挪動著腳步。
“你剛才跟我說什麼?”
“紀淩菲放給馮氏集團一筆一億兩千萬的貸款。”
陳洋躬著身,一臉奴才相,甚至還衝著一旁的石鍔討好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半點的廉恥之意。
石鍔雖然鄙夷,甚至為馮旻感到不值,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別過臉。
“貸款?一億兩千萬?”李恪動作一駐,回頭看向陳洋,並將球杆丟到球童的懷裏。
但僅僅幾息,李恪就眼神一亮。
“嗯,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紀總都有救助之意,我又何必枉做惡人?”
……
陳洋走了,李恪望向其背影的眼神卻是愈發犀利、猙獰。
“長官,真的放過馮旻麼?”
“哼!她紀淩菲在試探我,既然她想看我打不打得死這個馮旻,那我還客氣什麼?”李恪雖然是小聲呢喃,但卻是咬著牙,目光更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陳洋離去的方向。
“試探?她不是剛剛給了馮旻大筆的貸款麼?”
“嗬嗬,是啊,不過,如今馮氏機構大部產業被凍結,能保持靈活的隻有受到公署保護的那幾項工程,你覺得這筆錢,會用在哪裏呢?”
說著,李恪的表情已由二十秒之前的凜冽變的溫暖如春。
而石鍔卻瞬間麵色大變,失神的點著頭,呢喃道:“她這是要榨幹馮旻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麼?可是,她就不怕馮曉鳴捐款逃走麼?”
“就憑他?”
“可是還有陳洋呢?再說誰敢保證方波濤就一定能把馮旻看到死?”石鍔憂心道。
“嗬嗬,也是這麼多年老相識了,馮旻和陳洋的心性你都知道,何況她紀淩菲?”
“長官的意思是?”
“馮旻就算死也不會跑的,這種人,剝了他的錢,比殺了他還難受,看來這出戲還得繼續唱下去。”
“嗯,長官高見!”石鍔忍不住信服的點了點頭,甚至眸光讚歎的瞄了瞄南方。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開足馬力,繼續計劃,不惜幹掉馮氏,讓那臭女人放心的在海州和孫勇打太極,但也不能將馮旻徹底一棍子打死。”
“馮氏和馮旻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李恪說著轉過身,滿臉複雜的望著石鍔。
一瞬間,石鍔直接心領神會。
“長官,放心。”
“嗬嗬,去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