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退我,你回答我。”
趙弘飛有些又好氣又好笑,但更多的,卻是不明所以的疑惑和陰沉。
但最終,還是訕笑著安撫道:“傻丫頭,我們還都沒畢業呢,我怎麼娶你啊?”
“我要你回答我,認認真真的回答我!”高菲說著,終於鬆開鐵箍般的手臂。
但僅僅稍退,就直接扶住對方的臉頰,凝視著他問道:“我要你認認真真的回答我!”
“好,我能!”
“我懂了!”高菲說著,又再次環住對方的脖頸,並對著對方的耳朵。
“現在的外邊變化好快,我怕你丟下我!”
“說什麼傻話,我為什麼要丟下你?”
“這麼說,有理由你就會丟下我?”高菲的語氣又有些發顫了。
趙弘飛簡直哭笑不得,於是乎,他沒有再給對方鑽牛角尖的機會。
一個公主抱,將一片狼藉的客廳留給明天,溫暖的臥室正在一步不靠近他們兩人。
……
高菲比以往更加的順從,像極了一個真正的妻子,可惜這一次,在她的內心,對方的溫柔對待,並沒有向以往那樣,起到足夠的作用。
聽著身邊熟悉的勻稱呼吸,高菲感到自己愈發的‘冷’。
睡不著的她,又想到了白天和母親的談話。
“最近千萬不要再聯係陳藝。”
“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啊!”
啪的一聲!
伴隨著三四下急促的腳步,父親的巴掌驟然從一側襲來。
雖然是打在母親的臉上,但卻也打穿了她的心和膽。
父親最終告訴了她一個令她吃驚到地獄的消息。
但陳藝真的會有危險麼?
她有什麼錯?她隻是愛錢,她隻是愛說些閑話,她隻是看不起趙弘飛,她隻是說付瑤和趙弘飛關係不正常,但自己從來沒相信過。
但不管怎麼說,她是她這輩子最好的閨蜜。
如今付瑤已經漸漸疏遠她,陳藝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在她心中的地位可以比肩甚至超過這個自己自認為深愛無比的男人。
她當即就跪下苦求父親,但得到的卻是父親冰冷無奈的搖頭,還有‘管住嘴’的警告。
陳藝,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昏暗中聽著身旁勻稱的呼吸聲,高菲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下頜,再到圓潤的鎖骨,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疲憊睡去。
而幾乎與此同時的東城區,高聳入雲的旋轉餐廳,一道粉色身影高空飛下。
餐廳內,馮曉鳴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努力的想要將剛剛巨大的玻璃碎裂聲驅逐出去。
“我去,那姑娘跳下去了。”
“趕緊打電話報警。”
一陣陣女人的尖叫聲中,還有幾名相對清醒的男人,但這些男人無一不是鄙夷的看著坐在那裏瑟瑟發抖的馮曉鳴。
……
第二天清晨,東城區調查分局和國立醫院聯手給出了死亡結論書——吸食藥劑、致幻跳樓。
而從那天開始,東城區開始了新一輪‘請毒’行動,一批批製、販、運、轉、藏、吸、容的有關犯罪人員紛紛落網。
看著電視屏幕上的早間新聞,剛剛起床高菲幾乎險些昏厥過去,溫熱的登時崩灑一地。
趙弘飛歎息著搖了搖頭。
幾分鍾後,安頓好昏睡過去的高菲,趙弘飛卻回到客廳,表情平靜的看著電視播報,同時有一口沒一搭的吃著早茶外賣。
隨後,趙弘飛撥通了王翠的電話。
很快,高菲跌跌撞撞的被王翠接回了高家。
為此,趙弘飛還猛吃了一頓‘準丈母娘’的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