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了這麼大羅亂,以小叔你的性格,怎麼會不去落井下石?”
“你——!”趙啟航聲音一窒,但旋即冷哼道:“我還有事,懶得理你!”
說著,電話直接被掛斷。
而趙弘飛則愜意的靠在床頭上,冷笑的審視著電視上的新聞畫麵。
“弘飛,你在看什麼呢?”高菲一臉興衝衝的拎著大兜大兜的水果走了進來。
“沒什麼,這馮氏真是不老實,這麼多鋼鐵,這下損失可大了。”
也許是說者無心,但作為聽者,高菲卻上了心。
因為最近在家裏,她也快被父親的歎息和‘鋼鐵’倆字灌滿耳朵了。
如今,馮氏的鋼鐵在丹州栽了這麼大跟頭,說不準,這也是高家的機會。
“寶貝兒,你想啥呢?”
“啊,沒——沒啥,我去給你洗蘋果。”
高菲說著,拿著一個蘋果,匆匆離開病房,甚至幹脆直接越過房間的洗手間。
與此同時,馮氏牧業集團後門的某個不起眼的夜店。
此時正值下午,大多數夜店還處在歇業的狀態,這裏也不例外。
但就在這個小門臉的夜店深處——
……
“李長官,你這是在看我笑話吧?”
“不,馮先生,我現在是在救你。”李恪輕靠在搖籃椅上,愜意的展著笑眉,注視著對麵一臉陰晴變幻的馮旻。
“紀淩菲會信?”
“那就看你和張天佑了。”
“笑話,張天佑會幫助你蒙騙紀淩菲?”馮旻冷笑著,同時瞥了眼桌麵上那在他看來笑死人的照片。
這李恪的心也夠黑的,居然誣陷一個年輕的女學生,而且,還要牽扯到自己的兒子。
原來,李恪親見馮旻的意圖很簡單,將禍水引向馮曉鳴的地下情人——陳藝。
而不成想,李恪卻挺了挺坐直了身子,但看向他的目光還是那麼的饒有興味。
“張天佑那個蠢貨他沒得選,這個台階他必須下。”
“為什麼?”馮旻一愕反問。
“紀淩菲敢和孫勇決裂,張天佑可沒那個膽子!”
“嗯?”
馮旻的臉色終於開始發生變化,而李恪的聲音又再度傳來:“好,就算他有那個膽子,可萬一坐實了一些關於孫孫倩的事實,對他張天佑就真的有好處麼?”
馮旻的臉終於完全變色,是啊,丹州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就是孫倩。
可反過來,如果真的把孫倩揪出來,不光對誰都沒好處,特別是裏外不是人的張天佑。
“但就憑這,你就要我犧牲我的兒子!”馮旻的聲音雖然依舊堅持,甚至帶上了幾許憤怒。
但李恪卻暗暗嗤笑,因為她看到了,這場談判,他又勝了。
隻見李恪又一臉算無遺策的搖了搖頭,揶揄著笑道:“張天佑不是傻子,你完全可以依靠這件事,和他結成攻守同盟,須知,紀淩菲的陣營下,也不是鐵板一塊。”
“嗬嗬。”馮旻冷笑了一聲,繼而嘲諷道:“是啊,比如說您李長官。”
“嗬嗬,你這麼說也不算錯誤。”李恪絲毫不以為杵。
“好,那李司長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得看你和張總商量啊,孰輕孰重,李某言盡於此,告辭。”
李恪說著,一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