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幹脆在那裏指著昏迷伏地的董威,滑稽的跳著腳。
“救——救人呐。”
高台上,望著這一幕的馮曉鳴猛的摘下太陽鏡,滿臉錯愕的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啊?”林莉也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捂著嘴巴。
一瞬間,法學球門區已經亂成一團。
很多觀眾瞬間翻越護欄,直接衝進球場,裁判、醫護、還有沒有受傷的球員。
“別動,壓住腿!”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當然,還有一臉無辜且幫著搶抬傷員的趙弘飛。
一名法學係的後衛球員扶著腿在擔架上哀嚎翻滾。
董威更倒黴,先是與那名法學後衛球員的小腿對小腿,然後又被伏地避險的趙弘飛阻擋落地後失去重心,然後又被一名法學前鋒球員靠撞了出去。
三次撞擊下的慣性作用,董威直接一頭猛撞在不遠處的球門柱上,血濺球場的他當場陷入昏迷。
而且那個檔口,寬閃的褲腿口,一條鐵筋從他的褲腿緩緩自由滑出。
……
“可惡!”
東城區調查分局大門外,馮曉鳴恨恨的將一瓶礦泉水猛摔在地。
但下一秒,還是沒有耽誤被父親扇了個陀螺大轉圈。
啪!
“廢物!餿主意!”望著捂著臉的兒子,饒是夜幕時分,馮旻的臉也是明顯的黑如鍋底。
是啊!他如何能不怒?
一個小腿開放性骨折,沒個三五個月根本下不了床;一個顱骨骨裂至使顱腦損傷,到現在還躺在icu,生死難料。
而且更大的問題是,人證和物證對兒子極度不利,如果不是自己運作和安撫的及時,他馮家必吃官司。
一時間,近來家族轉危為安的喜悅也被衝淡了不少。
但事情怎麼辦?該做還得做!
但即便自己錢沒少花,好話沒少保證,依舊還是足足折騰解釋了大半個下午,才將這個廢物兒子堪堪保釋到自己麵前。
但逃過一劫的兒子在做什麼?不是反思,不是悔改,而是一臉的欲求不滿。
“你簡直無可救藥!”
啪!又是一巴掌。
如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叫本就廢寢忘食賺錢的馮旻如何不怒?
但看著終於有幾分清醒的兒子,馮旻厲聲叱問道:“趙弘飛呢?”
“校——校醫說他受了點驚嚇,打了一針,後來就不知道哪去了。”
“哼!”
馮旻麵上再爬一抹潮紅,一百萬的賠償對於馮家雖然不算什麼,但他真的要被氣死了。
兒子廢物隻是一方麵,但這小雜種,就是一個狡猾的狐狸。
他也固執的篤定,這件事裏,趙弘飛絕不是單純的獵物和受害者。
“對啊,父親,董威是他絆倒的,他怎麼不需要賠償?”
可馮曉鳴不說還好,聞言的馮旻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
啪!又是一巴掌襲來。
“廢物!”說著,繼續厲喝道:“你這三年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吧?緊——急——避——險!況且那是足球場,有限的衝撞性動作,有何過錯?”
“可是……”馮曉鳴捂著臉,眼巴巴的看著父親,一臉的委屈。
“再說這小雜種可表現過任何的主觀故意?而你呢?”
“我……”
馮旻憤怒的轉了好幾圈,指著兒子,繼續吼道:“球賽、鐵筋、雙方的球員,都是你安排的,你下次再做這些事,記得先把屁股擦幹淨!”
“是,父親。”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廢物兒子。”
啪!說著又是一巴掌。
然後直接頭也不回的恨恨離開,隻留下錯愕在當場十幾分鍾的馮曉鳴,還有遠處遲遲不敢上前的林莉
【作者題外話】:三千六百字,兩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