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陳蜜冷聲叱問。
“不怎麼樣!她能因為我父親遷怒於我,還邀寵獻媚的欺負我那麼多年,我自然也可以!”
“你承認了?”
“我承認個屁,你愛咋想咋想。”趙弘飛又一別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欠揍態度。
陳蜜被氣的有些發抖,微微喘著粗氣,戟指道:“你——你不要逼我殺了你!”
“嗬嗬,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上流人士的正義麼?道德法律在你們的眼裏算什麼?我們這種爬蟲又算什麼?”
“你簡直混蛋透頂!無可救藥!”
從頭到尾都被戲謔與譏諷,從未被這麼撕臉對待的陳蜜終於有些被激怒了。
下一秒,趙弘飛被提著脖領,直接推靠在巨大的槐樹幹上。
陳蜜雖然生的一副纖細白富美之相,但作為中京陳家嫡女,她師承龍虎山天康道人,練得一手爐火純青的小擒拿手,再加上毫不反抗的趙弘飛,她這一擊自然有的他受的。
“哦!哦!哦!麻煩再用點力嘛!花拳繡腿,不過癮的——嗷——爽!”
雖然表情痛苦,但嘴巴還是絲毫不讓的挑逗著。
噗——!趙弘飛的嘴角又一抹血跡溢出。
嗯?難道他真的不會武功?
陳蜜雖然發怒,但她過激的動作卻還是帶著狡黠的試探,但麵對依舊完全鬆弛著卻充滿瘋狂的滾刀肉,往日的精明與睿智,此時卻成了擺設。
“咻!咻!咻!好香!”趙弘飛誇張的吸著鼻子,臉上夾雜著疼痛與調侃,還有明顯調戲的表情。
“你——!”陳蜜的臉色有些羞紅。
這麼近的距離,氣呼呼的她自然知道,對方那一臉享受的意味。
都這時候了,這家夥還有心思調戲自己,簡直就是滾刀肉,趙叔叔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
“方副州真沒猜錯,你真的變了,姨夫居然還不信!”
“讓你失望了,嗬嗬嗬!”趙弘飛有些艱難的抬起手指,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之後,又有些享受的吮吸了一下。
“你——!”不屑的笑聲讓陳蜜心頭更怒,可她又能如何,總不會像剛才撂下的狠話那般吧?
“好!你答應我,隻要不再找她的麻煩,我就當今晚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想,你也不想讓那些人知道你的真實情況吧?”
“大姐,我猜你也大不了我幾歲,別學的跟那些人似的,如此明目張膽的恐嚇我,還想要的我的命,你想過沒有,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觸犯聯邦法律,我甚至可以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陳蜜再次一窒。
“你什麼?你把我打成什麼樣,你沒看見麼?”
趙弘飛嘻笑的質問著,然後繼續道:“在你的眼裏,她和我是一樣的,都是螻蟻,就像在那邊,就因為發怒,你的人把齊凱揍了個半死;就像剛才,你還要讓我消失,你們所謂的規矩,隻在於你們的喜怒和對現實的看法,你們這些人的所謂準則,嘖!嘖!嘖!你猜是啥?”
陳蜜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激怒她,但她不得不承認,他成功了。
噗!噗!噗!噗!纖細卻有力的拳頭如雨點般砸落。
“嗷——!”
看著又挨了幾記重擊蜷縮在樹根角落,嘴角溢血卻依舊發著慘笑、低呼的趙弘飛。
陳蜜的內心愈發的有些不忍,看來他確實不會武功,隻是多年的不公和壓抑才讓他有了這股瘋狂的抵抗與倔強。
“我說的沒錯吧?你們張子浩他們一樣,你發怒了,就可以肆意的毆打我,同理,誰冒犯了你們,你們就可以不顧規矩的吃掉他——嗷!啊!”
“不許說了,你這個混蛋!窩囊廢!下流胚!”拳腳繼續砸落,這一次甚至還加上了腿。
但趙弘飛除了防護和躲閃,依舊沒有還一下手,甚至還帶著調侃的譏諷笑道:“這——這就是你們的規矩,你和紀淩菲、張子浩是一路人,或者你還不如他們,至少他們敢承認自己的‘惡’,而你呢?卻裝出一臉的悲天憫人的態度。”